华不得已给乔玮递了个帖子,书信里写明了自己有孕之事,希望她可以探一探孙权的口风。
乔玮念及她当初深夜卜卦相助的人情,也怜她腹中稚子无辜。
“叔弼谋反之前,徐氏察觉到不对,也是劝说过他的。”乔玮是觉得男人做错的事情,实在不该怪罪到妇孺的身上。
毕竟叔弼为了野心搏杀,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失败之后,他的妻儿要如何自处。
孙权嘴角紧抿,并不直接回答乔玮的话,而是坐在乔玮的身边,眼睛紧紧盯着这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臭小子。
眼前这个臭小子实在是太软糯了,便是孙权这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抱一抱这团小肉圆子。
只是他一伸手,便被乔玮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虽然他总觉得乔玮养孩子好似和别人养孩子有些不一样,这样那样的规矩也特别多。
比如孩子只要还没有哭闹起来,就不要轻易抱,多让他躺着做运动;比如她现在手上的那些不知为何物的画,说是要陪着孩子连视觉追踪。
但孙权想,反正他是没养过孩子,更不懂如何养孩子,既然乔玮那么胸有成竹,那就全权交给她说了算吧。
孙权收回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孙登的小手,而孙登也感应到了什么,轻轻握住了孙权的一个手指。
孙权的心登时柔软了下来,山越之事烦乱反复,他也不得不派遣江东的老臣黄盖前往为政长。
江东世族不肯归顺,孙权总感慨手下人才不够。
而无论外头事情有多烦忧,回到居胥阁看到妻儿相依的模样,心里仿佛有什么力量也能将心绪渐渐安抚平静。
二人入夜正要安歇的时候,正屋那边又闹腾了起来,孙安实在劝说不住吴老夫人,只好遣人来居胥阁求助孙权。
孙权不得不强撑着精胜,去安抚吴老夫人的情绪。
孙权走了之后,乔玮便照样熄灯入眠,连小夜都说,“细君会不会心也太大了,这还能睡得着。”
这照料孩子已经够牵扯她绝大多数的精力了,到了这个点她着实已经困倦得睁不开眼了。
“难道我不睡,那老夫人就不闹腾了?”
而正屋的动静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歇停下来,徐幺娘早上的时候告诉乔玮,“君侯昨夜后来没回,直接回的书房安寝,说是不要惊扰了细君的休息。”
乔玮一勺一勺地喝着汤药,“怎么,闹得很凶?”
不至于啊,那吴老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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