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玮自认没有那么伟大,她要活下来,她绝不能死!只有活着,她才能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乔瑢看向乔玮,泪眼婆娑,这个决定极其艰难,但乔玮却依旧为自己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乔玮用仅剩的力气死死地抓着乔瑢,这是她如今唯一活下来的希望,也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乔瑢反手抓住乔玮,坚定地点头,在这一瞬间,乔瑢明白了自己的责任。
她从前一直都是活在家人的庇护之下,从前是阿父阿母,后来是兄长,然后是阿姊。
可当今日她亲眼看到阿姊在孙家的艰难,连性命都难以保障之时,她终于明白了阿姊的艰辛,也明白了为何阿姊总是告诉她,女子虽然立世艰难,但绝不能将指望留在旁人的身上。
即便如阿姊这般坚韧聪慧的人,仍然难免世事无常的磨挫。
她狠狠擦去自己的眼泪,告诉接生妇人,“保我阿姊!”
接生妇人应了一声,就从自己的药箱之中找出了剪子,对着烛火将刀刃烧得通红。
在没有消毒概念的古代,将刀刃烧得通红,在破开皮肉后,又可利用高温将伤口烫至合拢,减少出血的状况。
这个接生妇人的这一手绝活也是祖传的手艺,保住了不少妇人的性命。
居胥阁之中血腥之味厚重,连赶来在屋外的袁夫人都不由得心惊胆跳。
接生妇人准备好工具后,最后跟乔瑢确认,“女公子,那老妇就动手了!”
乔瑢点头,她死死闭着眼睛,紧紧攥着乔玮的手,可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不可!”吴老夫人突然冲进了产房,拦下了接生妇人,“要保住腹中的孩子!”
而跟在身后的还有乔老夫人,也在急急喊停接生妇人的动作。
乔瑢不可置信地看向乔老夫人。
吴老夫人向来和自家阿姊不对付,何况孩子是孙家的血脉,吴老夫人若要选腹中的孩子,乔瑢尚能明白。
可是……阿母……她是阿姊的亲生阿母啊!
“阿母,阿姊都快不行了!”
乔老夫人却低着头道,“可你阿姊既然嫁入了孙家,那就是孙家的人,自然一切要听从婆母的意思,一切以孙家的后嗣为重。”
乔瑢满脸的不可置信,“阿母!”
乔老夫人一把将乔瑢拉到自己的身边,低声警告道,“如今这是孙家的事情,咱们已然是外人,不要随意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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