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众人也都喝得有些微醺了,孙权借口更衣,起身往外走去,而席上有一个一直在喝闷酒的身影,也立即起身跟了出去。
秋日里的晚风还是有些凉意,孙权站在廊间也被吹得清醒了几分。
孙贲在不远处踌躇,不知该不该上前,又觉得若是此时不提,也不知道何时能提此话。
孙权闭着眼睛,轻声道,“阿兄既然跟出来,想来是有话要说,你我既是兄弟,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孙贲苦笑了一声,从拐角阴影处走了出来,“君侯……国仪他……究竟做了什么?”
孙辅昨夜去了居胥阁之后,便忽然失了踪迹,连今日叔父的寿辰也没有出现,更令他感到胆寒的是,孙权今早忽然令张纮来传令,封孙贲长子为城门校尉,成年便可就任。如今想来,这大概就是孙权的敲打和警告。
那么孙辅被废便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令孙贲不解的是,孙权和自己的亲弟孙辅之间关系一向还算是不错,先前也完全没有听说孙辅和孙权之间有什么龌龊不和,怎么忽然一夜之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孙权反问道,“阿兄要问这个话的用意是想要教孤如何善待手足?”
话很寻常,分量却不轻。
孙贲立刻跪下叩首,“臣不敢!国仪他性子急躁,若有什么得罪了君侯的,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能教导好他。臣愿意将功折罪,求君侯撤去臣的一身官职,换国仪一条生路。”
孙辅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身为兄长最是着急,他多少能猜到肯定是孙辅做了什么事情,触动了孙权的逆鳞,否则以他对孙权的了解,绝不会透露出这种完全放弃了这个兄弟的信号。
孙权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孙贲对孙辅的维护,令他想到了孙策,他心里多少有些动容和羡慕。
孙权轻轻将孙贲扶了起来,“兄长身上的侯爵还是长兄替你求的,又是陛下下旨亲封的,孤有何权力收回兄长的官职,兄长这是想陷孤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境地吗?”
孙贲没有做此想,他只是关心则乱,“臣绝不敢有此意。”
孙权背着手,“自家血脉,孤还没有动杀念。兄长若想知道辅兄做了什么,大可以问问张公和辅兄身边的毛英,想来关于他的文书公告也快写完了。辅兄背着江东,书信暗投曹操,曹操许诺来日攻下宛城和盐城,辅兄可官至三品征南将军,封关内侯。”
孙策当初为孙家求封侯爵的时候,孙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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