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被气昏了头,他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寻常的浅笑,“便是寻常盗贼,也需得给一个辩解之机,何况若是有心之人离间我孙家手足,伪造书信借吕功曹之口令孤屠杀兄弟,岂非反使亲者痛而陷不义之名?”
张纮点头道是,“主公思虑周全,可要令臣发公文而令?”
“既是家中叔父私事,自然是以孤的私文而发。”
张纮道是,“只是驻地尚人心不定,此时召回驻地宗亲,恐宗族拒不归吴而有损君侯之威仪。”
那些宗族将军们手上可都是握有兵权的。
但孙权也就是想看看,孙家的宗族兄弟之中,到底有多少人还包藏祸心,意图以代之!
孙翊、孙辅……很好,本为兄弟手足,却于为难之际想着取而代之或是明哲保身。
“不若以奋武校尉的私信邀孙家晚辈而来。”
明面上看,是孙静的意思,但孙静久居于吴郡而少有理事,何以过个生辰便如此大费周章。
如此,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孙权的诏令。
孙权思索片刻后,也同意了张纮的建议。
很快,各驻地的孙家兄弟便都收到了孙静的信件。
孙辅的近臣毛英先觉出不对劲的意思来,“此信恐是出自张子纲之手。”
这就意味着,不是孙静的意思,而是孙权想借此机会召孙辅回吴。
孙辅却不以为然,“叔父一向喜欢热闹,从前过寿辰的时候,也都会让人写信来给我们兄弟。如今是年岁大了,更喜欢热闹。”
父辈之中,如今也就剩下孙静一个长辈了,自然也是盼着家族子弟繁昌。
“何况,叔父与仲谋又不是亲父子,哪能他说什么,叔父就言听计从?”
孙静疼爱他们这些晚辈是不假,但谁能疼爱一个侄子更胜过自己的儿子呢!
那孙暠、孙瑜可都没有这个待遇。
毛英想了想,仍旧心里不安,孙辅背着孙权与北方往来通信他是知道的,书信送出不过数日时间,吴郡就忽然来了一封家书。
毛英不得不多几分小心。
但孙辅却道,“黄口孺子罢了,如今也只是仗着他父兄的余威,才算是有几个人肯听从他罢了,还真以为是什么江东之主,能做我们众兄弟的头呢!”
“那将军要回去吗?”
“自然。”孙辅是未必要听孙权的话,但是孙静为长辈,他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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