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
乔玮多少是知道一点儿当初的事情,但更重要的应该是她被迫再无法生养之后,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其他妾室恩爱生子,而她却还要被强制表现出一个正室的大度和无私。
被压抑住的嫉妒会在人的心底如同藤蔓疯狂生长,吞没了她的理智和良心。
当一个人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而无法走出时,全世界便都成了她的敌人,所有善意和成全也会成为一柄又一柄刺向她的利剑,让她变得更加千疮百孔,难以靠近。
归根到底,徐夫人对于孙策的用心和情义,大约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深沉。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孙安也道,“说到底也是长兄不好,一个接一个地纳妾,连长嫂小月子里的时候也没断过,全然不顾及长嫂的心绪和体面,那段时间,我常瞧见长嫂躲在被窝里一个人偷偷地哭。”
乔玮倒是没想到孙安小小年纪,倒是看得透彻明白,并不一味以女子贤德之见苛责徐夫人,如此明理又通透的小姑子,倒是极其难得。
“二嫂嫂怎么这般看我,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乔玮摇头,“没有,夫妻之事乃是私事,不好议论的,今日你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到了外人面前,可是半个字都不能说。”
她当然觉得孙安说得有理,但她也不能说孙安说得对。否则话传出去,她这个做弟妹的私下议论伯兄的房帏之事,可是大大的失礼。
乔玮想了想,徐夫人的事情不好处置,吴老夫人不肯沾手,那就还是得找孙策才行,她让小夜去找幼烨,“找个君侯身边亲近的侍从,即刻去寻君侯回来,就说家中急事,让他速速归府。”
说起来,乔玮也是有点无语,这孙家兄弟是真爱游猎之事,明日都要去送纳采礼了,今日还不忘要去游猎,还打着什么猎聘雁的借口。
那聘雁早早就备下了,还用得着他们临时去抓吗?
小夜连忙去办,乔玮则带着孙安先去焕章阁坐镇,总不好在这种时候,真让徐夫人闹出什么人命来。
二人还未入屋,在院子里便能听见徐夫人的咒骂之语,屋外的侍卫各个都在耳里塞了棉絮之物,不敢多听。
而那门窗之上,也的确如卫媪所形容的,血迹凌乱散布,看起来真的像鬼画符一样,而血腥味也透过门窗的缝隐隐透出来。
乔玮是见识过战场的,也经历过血气冲天的军营,但孙安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阴恻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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