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她就不信了,孙权到时候还能对她这么个美人坐怀不乱!
只是她还没等到晚上,孙权就来了,还是带着所有的行装一块儿来的。
客苑其实并不大,住她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但孙权带了好几个服侍的仆婢,还有他用惯了的一些家具。
比如书案、屏风之类的。
一盏茶的功夫,本来还空荡冷清的客苑里,一下子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乔玮满脸讶异,“你怎么来了?”
“你我是夫妻,又没有夫妻不睦,为何要分房而居。”孙权回答得理所当然,还不忘敲了一下乔玮的额头,“你这是不高兴我来?”
“高兴,太高兴了。”乔玮拉着孙权的手,蹦蹦跳跳地拉着他往里屋走,“只是这屋子有点儿小,你住得惯吗?”
“住不惯也得住啊。”孙权又开始抓住机会卖惨,“我在阿母那里挨了骂,还挨了打,阿母将我赶出居胥阁了,现在只有你能收留我了。”
乔玮听见孙权说自己挨了打,连忙停下脚步,要给孙权查看伤,“哪儿?打哪儿了?伤得重吗?”
孙权指着自己的脸,好在肿起来的印子还没消尽,弯下腰来给乔玮看,“打得挺狠的,我当下也给阿母打蒙了。我阿母多少年也没打过我了。”
乔玮听他这么说,更心疼了,“我带了伤药,我给你搽药。”
小夜取来药箱,里头瓶瓶罐罐的都是乔瑢给配的各类药粉,乔玮干农活的时候也常有被田间虫子咬伤的情况,乔瑢便用了最大的一个药瓶子来装消肿止疼的药粉。
乔玮十分熟练地把药粉用水兑成膏状,取了药布,一点点小心涂抹在脸上,“疼不疼?”
“疼倒是还好,只是我原本打算明日于家中设宴,请许太守前来一叙,若顶着这张脸,实在有些不雅。”
说起许贡,乔玮便让小夜带着仆婢们全部退出屋子,独留了幼煣在屋里戒备。
“夫君是准备按照伯兄所言,明日便……动手吗?”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权微微颔首,“既是阿兄所言,自然要办好,此事宜早不宜迟,迟则更容易生变。”
乔玮却摇了摇头,“以妾身愚见,夫君不该在这个时候动手。”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三国志》记载,孙策于丹阳出猎,死于刺客之手的时候是在四月。
如今已经三月底了,那么只要熬过一个月,或许孙策就可以逃脱被刺杀的命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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