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认识,簇拥在中间讲着和孩子相关的话题。
“我大儿刚出生的时候,一天到晚得哭,一开始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哭,总觉得是饿了,是自己的奶水不足。其实根本不是的,小童哭得原因可多了,尿了拉了都会哭,还哭得声音不一样。”
袁琅琅很是谦逊地请教,“怎么能听出哭得不一样。”
那妇人模范了好几种哭声,一一给袁琅琅解释,旁边的妇人也都附和着。
乔玮也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但一点儿也没听出这几种哭声到底能有什么分别,听着也都是一样的。
“还有,小孩子生热,可千万别想着给他包裹得太严实,容易生痦子,我家幺女就是这么给捂的,结果出了月子,总是三天两头得哭闹。
有一日遇到了一个医官,问了才知道。每天给少穿一件,没两天就没事了,乖得很。”
袁琅琅十分好奇地继续问,“还有什么,多说些,我好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将来手忙脚乱的。”
众夫人都十分乐得分享这些事儿,一说起自家的几个孩子也是停不住嘴,纷纷传授起自己的经验来。
乔玮瞧着他们,忽而觉得自己着实狭隘了些,她生在和平的年代,对于战争和死亡、生离死别之事总是看得很重。
她恐惧战争带来的分离,也恐惧分离带来的孤苦,论平和,她绝比不上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论豁达,她也不上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们在漂泊流离的生活里,没有自怨自艾地埋怨生活,而是在有限的能力里,努力过好每一个能把握好的日子。
乔玮自认已经比她们幸运许多,身在孙家妇的位置上,能做的事情也更多,更不该耽于未知之中,而忘却了自己的责任。
若仲谋身死,她的谋算固然落空,但她还有双亲和幼妹需要照料看护,还有皖城需要镇守。
如今战事频繁,谁也不知道明日厄运会落在谁的头上,她不该将指望全然压在孙权一人的身上。
想明白这一点,乔玮更觉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她的脚步怎么能因为仲谋的失踪而停滞不前呢?
皖城虽然今年收成不错,但寒冬也来得格外早些,对于每一户人家来说,这个冬日也未必就那么好熬。
她需要发动起皖城的那些世家,替那些贫寒之家多谋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很快,第一锅娇耳就好了,乔玮将府上的孩子们叫来,每一人分上一大碗。
孩子们难得吃到羊肉,高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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