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黄季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虾,被迫拱着身子,全身的重力都不得不压在手脚之上,手脚不仅使不上劲儿还格外憋屈。
幼爀看了看还觉得不够,在地上摸了几把湿土,让黄季的脸上抹去,“行,这回看起来更惨了。”
不需多时,黄季的手脚便发麻失力,如此吊了三五日之后,才终于松口说想要见一见幼燸背后管事的人。
黄季恹恹地瘫在地上,房间里昏暗得看不清手指。
柴房的门缓缓打开,门外的光骤然闯入房内,刺得黄季连忙抬手去遮眼睛,只看见一个身影悠闲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人铺好桌子、纸笔后,看向坐在中间的人,他才听见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既说了要见我,那有什么话就抓紧说吧!”
黄季本来是想交代的,可当他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时,心中压抑的愤怒便再也无法克制,他“腾”地一下坐起来,“女人?”
“女人,怎么了?”孙安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屑。
“别他娘的糊弄人,去叫你家那个男人来,少他娘的用女人来羞辱老子。”黄季气得七窍生烟,他可以输,也可以死,那也是他技不如人的下场,可他绝不能输给一个女人,更不能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可惜了,他没空来见你,要么你该交代的交代,要么就继续待着吧!”孙安也不惯着他,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搞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把戏,“幼燸,既然不肯说那就是没用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看着办,分明是说可以下重手了。
黄季顿时慌了,他是说可以死,但没说真的可以死啊!
“你们干什么?你们若杀了我,我兄弟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孙安都让他那个蠢脑筋说出来的话给逗笑了,“你真以为我是怕你那个所谓的好兄弟才不动你啊!你都在哨岗上吊几天了,我怎么连个鸟影儿都没看见呢?该不会……他不敢吧!”
黄季急急反驳道,“不可能。”
“哦,那就只能说明,你那个好兄弟放弃你了。”孙安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惋惜,“可怜你还这般信任他,苦苦支撑着等他来救你,殊不知,在你吃了败仗起,他就已经决定不要你了。真心错付,遇人不淑啊!”
这样惋惜的语气落在黄季的耳中反显得讥讽之味十足。
“那你们的主子这般羞辱我,自己不出面还叫了你这么个女人来,又能是什么正人君子?”
“怎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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