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江东效力,那么对于江东来说,便更是如虎添翼。
而对于乔玮来说,她尚有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有如此完备的军备在手,欧家便是想要自立山头,成为一方山民甚至争一争宗帅诸侯,也不见得无望,为何要依靠江东孙家?”
欧邶却被乔玮的这个说法吓了一跳,“欧家绝无此心,侯夫人这话是折煞我等了,欧家世代为工匠,绝不敢有二心。”
乔玮愣了一下,转念便明白了。
她是生活在现代,奉行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思想,可是对于切实生活在东汉末年的人来说,士农工商是有着绝对的阶级壁垒隔阂。
就算工匠们掌握着战备力量,但他们吃手艺饭的人,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读书,至多认识一些字,能看懂绘制图纸。
这个时代,读书也还是绝对少数人才能拥有的权利。
而没有读书,如何明智,自然也就不会对现有的生活制度抱有多少的反抗之心。
“是我问错话了,我向公子道歉,此话绝没有怀疑你们用心之意,你不必如此惶恐。”乔玮笑着将欧邶扶起来,“我只是觉得你们有如此工艺工坊,竟然愿意为江东效劳,我也是唯恐辜负了欧家的信任。”
欧邶听懂了乔玮的潜台词,他需要给乔玮一个令她可以信服的投诚的理由。
“‘怀璧其罪、象齿焚身’,这便是如今欧家的处境。”欧家不是没有看到如此危机,山越之扰也并非是从今日开始的,“先祖选择隐姓埋名之后,欧家也有过短暂的太平之日,可自从秦汉之乱后,山中之民逐渐成宗帅之势,欧家便也面临了不少的无妄之灾。
族中长老也各持所见,混乱不堪。为求自保,欧氏主房的一些长老不得不断尾求生,各房分支开始各自分地下山,自寻生路,有不少欧氏各分支的子弟都被山民抓去铸造兵甲,生死不知。
若有侥幸逃生的,愿意归来投奔我欧氏主房的,我们也都接纳。”欧邶指着内院里的几位工匠,乔玮顺着视线看去,那些工匠们大多都并非身体康全,各有所缺,或是四肢,或是五官,或身有各样密布伤痕,甚至还有一个眼瞧着都不足十岁的孩子,身上竟看不出有一处好肉。
“欧氏的祖训,只铸兵器,不行杀戮。那些子弟被掳掠不说,有时候士卒不够,他们也要充行兵卒,死伤不说,若有反抗,也无生路。
说起来,也是我欧氏主房对不住各分支分房,但欧氏子弟除了会锻造机关,并不懂兵将之事,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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