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个字,“险中求胜,福祸相依。”
徐幺娘这回倒是听不懂了,皱着眉头小声的嘟囔,“这算是什么意思?”
福祸相依,这世上什么事情不是福祸相依呢?听起来这几个字放哪儿用好像都可以,并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的。
“多谢先生的指点。”乔玮十分客气地点头致谢,“先生筹算之术如此精湛,不知可曾有为自己筹算过什么?”
吴范低着头,“阴阳之道,在乎顺其自然。”
“先生说得有理,今日我信了先生之言,也是我的机缘,还要多谢先生救我一行人的性命。”乔玮继续道,“其实以先生的本事,屈居于一方马槽,实在可惜,这偌大的吴郡,多少察举官员竟无人举荐先生吗?”
吴范脸上流露出尴尬的神情,“不瞒夫人,小人也曾被上虞县令举荐为有道,与郡中好友一同前往长安,只是国家骤发变化,加上好友途中病重,最终也未能有所录用。
在长安混迹多年,实在思念家中亲长兄弟,因此返回乡里。只是数年蹉跎,早已磨灭了心志,在马厩侍奉马匹虽然并不光彩,却也乐得自在。”
乔玮微微颔首,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惋惜,“世道纷乱,多少的贤才也不得不淹没于这漫漫的长河之中。只是先生就真的甘心吗?”
“时也,命也!”吴范的脸上多了一抹苦笑,“若时命在我,想来必不至于令我抱憾终身吧!”
“时也,命也。”乔玮琢磨着这句话,那是充满了多少无奈和心酸的感慨啊!
能说出如此感慨的孔子也是历经了多少世事的反复与无力,可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叫做“尽人事听天命”。
一个人若没有拼尽过全力去争取和反抗命运就屈服,又何谈时命之论。
“先生既然历术,便知气候与地理都时时可变,何况人的命数。”乔玮笑着补了第二盏茶,“我听过一句话,或许不合时宜,先生可听一听,‘这世上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长安无路,江东却未必无路,就算无路,先生又敢不敢踏出一条路来呢?”
吴范心中一震,他的友人告诉他有贵人会经过驿站,若想要入仕,或可尝试一搏。
吴范并非没有动过这个想法。
只是,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不甘心。
走女子的门路,听起来终归是不光彩,即便他心里清楚,她并非寻常女子。
“夫人高看小人了,只怕小人还没有这个本事。”吴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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