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塘之中,河水清澈见底,几条鱼就躲在荷叶之下来回游动,阳光被云层遮掩,偶尔有几缕能穿破云层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同点点星光。
孙安带着几个孩子伸手到船外去摘到莲花,孙登孙勖几个年纪小,又给摘了荷叶当伞玩儿。乔玮就坐在炉子前,一边煮茶一边剥着莲蓬,剥出了莲子就递给袁琅琅,袁琅琅剔除里头的莲心,然后放在炉子上煮,还配了几个随身带出的红枣。
水声潺潺,轻轻打开茶壶,淡淡的茶香慢慢飘散出来,不多时,另外一个炉子里的枣香也透了出来,配上莲子的清甜之气,伴着吹来的微风,好不惬意的午后。
孙安又寻来了几个网兜,带着孩子们捞鱼,袁琅琅瞧着他们东捞一勺、西捞一勺的样子,也不禁笑了,“就这么个捞法,也不知道我们晚上还能不能吃上鱼脍了。”
“若是想吃上鱼脍,我就得下水,得用削尖了的竹竿,一竿子下去就能有新鲜的鱼。”孙安回过头来,对袁琅琅说道,“小时候在丹杨,我和舅舅、奋兄都是这么抓鱼的。嫂嫂想吃吗?”
乔玮连忙拦住,“你可千万别说想吃,她是真能跳下去给你抓。”
“咱们自己说笑也就算了,你可别真跳下去。”袁琅琅也连忙道。
正说话,袁琅琅忽然问道,“你们可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乔玮也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好似是埙声。”
船夫将船驶出荷叶丛的拐角,在河面的深处还有另外一艘小船,船帘之内隐约可见几位女子,想来也是趁着今日天气不热,出来游玩的。
“这不是孙家的庄子吗?”袁琅琅小声问船夫。
船夫回答,“回夫人的话,庄子里的莲塘连着这条河,莲塘是咱们自己的,这河就不是了,咱们再出去就是陆家的庄子了。”
“陆家?”乔玮想了想,“是东奏史那个陆家吗?”
那船上挂的灯上也标着一个“陆”字。
“好像是的,夫人。”
那便是陆逊那个陆家了。
袁琅琅听乔玮话里的意思,小声问道,“要去问个礼吗?”
“咱们还在孝期,在自家的庄子里带着孩子们散散心也就罢了,出了门交际会不会不妥?”乔玮有些犹疑。
连孙权这个会稽太守也因为接连丁忧守孝而暂保留官职且没有到京口上任,只敢在家中暂时将书房辟出做为公务治理之处,明面外头上的事情也都是由张昭等人出面,这样一来,明面上也抓不到什么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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