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
谢春弗自是不甘心的,但无论后来她如何努力,拿着针的手就是会止不住地颤抖,连针都扎不准。对于谢春弗来说,她在谢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一手女红,可若是连女红都无法做了,她在谢家只能更被忽视。
谢家从来不止有她一个女儿,而吴老夫人当初看中她的时候,也是夸了她的女红好。
而此时,那道伤疤显露在孙安的面前,彻底刺伤了孙安的眼。
她抬手把谢春弗扶直身子,陪着她跪在孙权的面前,“仲兄,谢家阿姊已经得到了教训,也知道错了,往后不会了。我会让人把她送走,离孙家远远的,绝不会再踏足孙家一步了。就看在阿母生前,您和兄长一直在外征战,是谢家阿姊替你在阿母面前尽孝的份上,留她一条生路吧!”
孙权微微眯起眼睛,睨着跪在地上的谢春弗,眼中的杀意并未褪去半分。
谢春弗栽赃给乔玮的事情,若是他没能及时查清楚,而让这盆脏水泼到了乔玮的身上,那么孝道当前,自己断然是要休妻,甚至是要杀妻以示公允。
想到这里,孙权就更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杀之而后快。
谢春弗仿佛是感受到了孙权的恨意,身子瑟缩着,不敢再多说什么,静静地跪在孙安的身边,等着孙权对自己命运的最后判决。
良久后,孙权让幼烨出去再端一份哑药来,递到谢春弗的面前,“若你想在孤这里乞生,那就把这药喝了,彻底废了你这副嗓子,绝了你胡言乱语的可能,孤才能安心。”
一个即将要离开孙家且和孙家不是一条心的人,只有彻底闭上了嘴,保证孙家的一切都不会传出去,他才能放心留她一条性命。
谢春弗看着那黑色的药汁,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气,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孙权,眼中满是绝望和悲凉,她知道今日之难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的,可她还是有几分不甘心。
她自诩在孙家也是谨小慎微,处处留心,也从未有过行差踏错的时候,便是在吴老夫人这样严厉的人身边,自己也能得她的喜欢。
可乔玮和自己相比,无论妇功还是妇德,哪一点能与自己相比?吴老夫人不喜欢她,多次因为她引动府中风波。除了那一张脸以外,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乔玮能够得到眼前之人的偏爱和维护。
难道对于男人来说,这张脸就这般重要吗?
“表兄就这般信任乔氏,半点也不曾生出疑心来吗?”
若不是乔玮挑唆,一贯是谨小慎微的自己,缘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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