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的声音恢复,池水浸没范宁双脚,漫延至腹,最后升过口鼻,冰封的体感也化解了。
不合逻辑的梦境中,似乎不存在呼吸受限的情况,但某种危险的压迫感仍然遍及全身。
范宁转眼也明白了,“瞳母”的意志威能远高于蜡先生收容的那部分神性,于是祂对于“钥”和“池”的“双重门关之色”的顶替需求,直接令蜡先生的出手不合逻辑地强行落空了。
这就是琼所说的超出作用力范畴的“法则性”的钳制。
“将尽可能高位格的‘钥’垫于她的前面?这应该是尝试利用类似的神秘物质去冲抵‘瞳母’所需要的‘双重门关之色’,从而寻到逃离的缓和之机,算是顺应和利用这股法则.不过,一只发疯咬住人的野兽,用另一块肉就能使其松开獠牙吗?”
此时,范宁已经将那根“钥”相的非凡琴弦,从不再隐去形体的“伊利里安”上拆了下来。
他将其缠在手腕上,竭尽所能地将其灵性的触角往下方递去。
在液体中坠落的轨迹果真发生了更大的偏移,而且速度减缓。
但是,改变不了其趋势。
范宁甚至有种预感,下方那群错综复杂的“后室”空间,已经离几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嗯?”
他好像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事物。
一件与自己联系极为密切的事物。
或者,也不能说感应,很奇怪,他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个方向,又把握不住。
“.卡洛恩.没用就停下.切断长笛灵性联系.你潜上去”
耳畔再度响起了疯狂的呓语、暴怒的争吵、以及琼气若游丝的声音。
“蠢货,你真的是蠢货!这就是升得更高的机会,门关的看守之人至少会是执序者!这就是祂们所答应的将我重新拾起之法!”
“所适格接任祂位置的‘钥’相部分只有你自己!你就算将指引学派总会长布列兹的‘无主之锤’借过来,也不可能以次充好逃得上去!”
“你不要坏我好事!”
“你不要坏我好事!!!”
另一道女子的声音在大声训斥着。
无数气泡沸腾上浮,而范宁的身形仍在下坠。
“.卡洛恩,到了‘后室’.是异常地带.不是南大陆.你的‘出入无禁’能力.就会没有没.”琼的声音在喘息中提高了一点,变得焦急起来。
“.试了没用,就上去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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