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特殊的时节,在结束之前,波格莱里奇肯定不会对一位准“新月”下手。
先让失常区尽可能地退潮,然后把所有器源神残骸全部带往“X坐标”?
就看到时候拿出的神秘和艺术筹码,能让特巡厅拿出几分“合作”的诚意了。
舍勒和拉瓦锡的身份如何去充分利用,又在最合适的时机引爆,也是个要考虑的策略。
如果还以为自己身后站的非凡势力,只是曾经的指引学派和半个博洛尼亚学派,那波格莱里奇一定会错得很离谱。
至于波格莱里奇的真实目的,也需要此行进一步调查清楚.
在高处密谈的时间不多了。
范宁提了最后一个问题:
“领洗节上那坐着轮椅前来祝圣的人,最后拿出的是甚么错乱的东西?”
他问的正是蜡先生最后拿出来的,那一小瓶视觉效果极度不适的怪异液体。
“鬼祟之水。”圣者说出了一个新的名词,“可以认为这是耀质灵液的一种,不过,它超出了有知者所能认知的七种范围,它代表的是‘秘史’相位.”
周围的一切声响强度呈斜直线下降,头顶的光带与阴影凝成静态的霜花,范宁脚底的石砖层层碎裂如玻璃齑粉。
“.持‘守夜人之灯’,不管碎裂完好,均可调取我教一切机密档案.尽管不如特巡厅研究成果之完备,但基础性、方向性的信息也有不少在册‘神之主题’关联0号钥匙,关联圣塞巴斯蒂安前尘影事,与我教‘三位一体’大功业烛光不仁,促请拉瓦锡主教无有怜悯之心,差遣会众,照明驱暗,指引朝圣之前路”
周边景象滑动如梭子,在一阵急速坠下的失重体感中,圣者的声音渐行渐远。
范宁猛地睁开眼睛。
寒冬,午夜,灯火稀疏之时,空无一人的最高审判庭却如烈日当空。
仅是在自己视野中如此。
一组组关于旋律、和声、低音或节奏型的灵感,从范宁的脑海或内心听觉中溢出,但因为过于密集混乱,全部叠加杂糅在了一起。
同时,他看见天窗和墙壁上蜿蜒流淌着液体般的灯光,火刑架在翩翩起舞,每一个铁锁链的孔洞都是一只注视的眼睛,审判席位和长桌面上的光芒如气泡般沸腾着。
整个世界亮堂得可怕。
“这件礼器带来的照明强度过高,使用者要经常性地在无窗的暗室中将‘烛’相污染拆解出来,否则累积起来极易导致‘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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