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跳稍稍平复后,范宁伸出左臂,捋起袖子,盯着那道花束模样的桃红色徽记。
先不管这么多年来的“唤醒之咏”到底是在唤醒什么东西,单单考虑不凋花蜜这一物质,应该仍能确定它是“芳卉诗人”的代表性“神圣物质”不错。
诗人陨落之后,神力逐渐衰亡,花园逐步停产,花蜜产量走低,物产不再繁盛,南国民众的审美也发生微妙转变,从注重精神与灵性层面的愉悦,变得倾向于肉体与感官的刺激……
这一系列变化的递进关系是通顺的。
“以前‘芳卉诗人’上列居屋席位时,桂冠诗人们将其定期唤醒,一年一夏,一夏一年,花蜜和物产随即达到丰饶的最高点,这可能是在用以维持着南国的某种状态?……”
“而诗人陨落后,两种可能……”
“一,某位存在暗中取代了这些机制的最终指向,因此后续桂冠诗人和名歌手们的致敬成果全部被其给窃取了,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原因在于,评判标准是没有发生变化的!”
“达成唤醒的作品,所契合的依旧是‘酒神式艺术’的精神,名歌手的评选过程依旧是以不凋花蜜为媒介,每位见证之主掌握的奥秘不一,祈求的程式也不一,如果说执掌类似相位的见证之主存在同源纠缠性,那也只能是知识的逐步‘污染’或‘篡改’,就像目前南国的审美风气有些悄然变化一样……但是教会和特巡厅也不是吃闲饭的人,其合作成效真实不假,那两项最重要艺术活动的程式,四十多年过去了总体还是稳定的……”
“那么第二种可能性是,诗人陨落后,曾经的神力存量和响应机制还在,这时再达成‘唤醒之咏’,表面上依旧会实现正常的高涨,但她的神力已是无源之水,这样一年年消耗下去,还是会造成现在的‘亏空’局面,所以不凋花蜜和物产丰饶度逐渐走低,而且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困惑之地’?……”
“也许,这是在她残存意识的授意下,转移保全的最后一丝火种?”范宁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手臂的徽记上。
那天名歌手大赛结束时的异变,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极速的下坠感,二是余量的抽空感。
然后,范宁那束普通的观众花束,就在夜里成为了南国最后的不凋花蜜析出核心,逐渐变成了狐百合花束,最后顺着他探索的灵性缺口被吸收了。
这让范宁获得了在南国“出入无禁”的状态,而且,随手就能启动赤红教堂里那台沉重的“欢宴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