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叙的《骷髅歌》和《悦人的圣礼》涉及‘二十六颗悦人的果实,七种责罚,九座花园,四桩悔事’,既是愉悦与放纵,也是苦痛与罪孽……”
“而在这个短短数分钟的间奏乐章中,有音调清晰而空灵的晨钟,有齐声高歌的孩子和少女,还有正在接受辉光宽赦的欲孽深重的生灵……”
“歌词从《少年的魔号》中继续选取,在年初哈密尔顿老太太的病床前,我曾与第12首《初始之光》结缘,这次选择同样着迷的第11首《三位天使唱着甜美的歌》,随心之举,而且它恰好体现了一些与南国民俗有关的因素.”
在经历创作“复活”交响曲的痛苦求索后,范宁再也没有“在交响曲中加入合唱”的精神包袱,所谓“人声的升华之路”,已被同化为繁多作曲技法中的寻常一种。
他只需要将自己沉浸于孤独,在若干崇高的幻觉中寻找心仪的出口,就像是从燃烧的荆条中飘起火花与轻烟。
“这里应该额外有一个童声合唱团,乐曲一开篇,孩子们就模仿钟声反复唱出‘宾——邦——’的声响,接下来女声合唱、女声独唱轮番上阵,乐队间奏出如丝带般拉扯上升的音流,到最高点时短暂地黯淡下来,这是‘责罚与悔事’,与无邪的欢快形成对比,当然,尾端昭示出初始之光依旧悬于高处,逐渐远离消失的钟声,欲要指引人前往未知的更高境地.”
舞台的光斑面积在扩大,范宁运笔如飞,全曲一气呵成!
幻觉中激昂躁动的不安、盲目抓取的缭乱、留神倾听的梦幻全被引入晨钟之曲。
他感觉到目前所在的高度,离达成攀升结构的隐喻、投身辉塔晋升邃晓者,只差最后的奋身一跃了。
“但未知的更高境地,这个第六终章该是如何?.”
歌剧厅中无风自起,范宁遥望晴空,身上衣衫飘动。
“老师,早安。”
夜莺小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老师一晚上都没休息吗?对了老师——”
两人起身后,露娜拿起那支狐百合,正想问问老师这是什么,后面飘起了一道声音,她立马机灵地把花束藏进了袖子里。
“舍勒先生,打扰构思见谅,在下只是来送一张‘花礼祭’请柬。”
是芳卉圣殿大主教菲尔茨的声音。
“哦,不用客气。”范宁伸手接过。
在那一瞬间,他注意到这位实力同样不可小觑的邃晓者,脸色似乎本来就有些凝重,而且目光还短暂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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