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梦。」
画面中,十多岁的少年从温馨的家舍中睁眼,但双目是一片惨白浑浊:「我分辨不出梦中的任何事物,因为醒着也见不到世间万物的形体,何来投射和对照?但我记得那儿的声音、质感、情绪和光影,那里是洁净的、静谧的、庄严肃穆的,那里和阳光一样有着淡金色的光影……”
……
「又是这个梦……」
画面中,二十多岁的年轻绅士从教堂工作台前的小憩中睁眼:「可以看清不少了,塔拉卡尼大师引荐的白内障手术不仅让我在清醒时视物,也让我知道了这个梦,知道了很小一部分——一个教堂,空旷无人的礼台,茫茫的远处与高空,淡金色的雾气……」
……
「又是这个梦,也许吧。」
画面中,中年年纪的神父从颠簸起伏的航船睡床上坐起:「无法理解,为何青光眼在再次剥夺了我的视力之时,也立即让我的梦境变得浑浊一片。实在无法理解,按寻常道理而言,只要曾经有过对世界的视觉记忆,我就不会再在梦境中失明才是.但治疗之事宜即将得到实施,困扰会在有生之年解开,一定会。」
……
画面逐渐稀薄,中年神父从医院疗养房窗前的月色中坐起,头上有几处缠着绷带。
「又是这个梦!事情终于变得更清晰了,这是给我的差遣,给后来人的指示,如果我能理解那条“d小调主题”的话……它将领我登上高塔,无论生前死后,它将告诉我该做什么,无论生前死后……马上,我就会对辉光有更多了解,它是我触及那把真正钥匙的前兆……」
「灵感大增,初识之光照耀了我,“不坠之火”的荣光照耀了我。」
「两年的时间,灵感再上一个大台阶,我成功带出了梦境中的一件奇物,尚不确定用途,仅仅得心应手,但这够了,它最重要的意义,是为我自己证明了一切都是真的。」
“维埃恩竟然自幼就在做关于启明教堂的梦?”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还没晋升有知者前就可以进入启明教堂,甚至连路标都不需要?”
“这是他受到的差遣,是给后来人的指示?”
“难道维埃恩也是使徒?他是哪个组织,哪位见证之主的使徒?”
范宁的心中浮现起了一片又一片困惑不解的思绪。
正当这时,他“听到”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讳:
「“无终赋格”,这是哪位见证之主?只知道的是,祂定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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