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什么规律可循……依照在下经验来看,此类涉及心脑的病恙,改善自身的作息节奏、调谐好灵与肉的关系更为重要,譬如我作出提前搬离疗养院、回到住处的决定后,心疾明显得到缓和,一度从时而濒死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说不定您就是搬离得太晚了……」(埃斯塔·托恩,新历875年9月25日)
「您的建议给了我很大启发,但我尝试总结出的“发作规律”又委实令人啼笑皆非:两次睡前的头痛发作前都曾进城听了音乐会;下午那次则是有一位青年钢琴家来访;而自从昨日上午为一名不好推辞的埃莉诺王室公主授课后,正好又赶在药师敲门时,耳旁呓语响得厉害……难道说,我的不适在于我听了他们的音乐?」(路易·维埃恩,875年9月29日)
……
「自入秋以来至今,几首创作毫无进展,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苦恼状态,灵感源泉并非枯竭,但运转滞塞难通,如果将其归因于您的那首奇谲作品,这无疑显得有些荒诞不经,但从春天在疗养院的钢琴吉他二重奏缩编试奏开始,一直到在“唤醒之咏”中亲自操刀竖琴手,这首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管弦乐确实就像一道过于强烈的光束,在照亮了房间的同时,却令近处之人失明……」(埃斯塔·托恩,新历875年11月20日)
夜灯之下,范宁的视线掠过一张张暗黄的纸页。
内容不算少,有效信息不多,但他至少还是有了些发现。
首先,维埃恩并非是定居狐百合原野后才与这位吉他大师结交的,他们早在之前的一所“疗养院”就认识了,这两人不光是“乐友”,还是“病友”;
在做完颅骨钻孔手术后,维埃恩视力的确得到了恢复,但产生了间歇性头痛和幻听的副作用,在托恩的建议下他似乎想弄清发作的原因,总结出的“规律”又很奇怪,而且后面,他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至于托恩自己的心疾,范宁倒是早在音乐史学习中就有所了解,这位吉他大师的命运坎坷悲苦,自幼为了谋生背负上了大量繁重的劳动,直到新历874年他34岁时实现了“唤醒之咏”,才获得了教会和民众的礼遇,取得了相对不错的医疗资助。
但那时他的家人和爱人尽皆过世,自己的心疾也已经积重难返,在三四年后就病逝了,去世时也仅被认为是“锻狮”,直到后来的世纪之交,他在古典吉他上的造诣才被世人真正认识,升格为“新月”。
同样是英年早逝,这也许比舒伯特稍微幸运一点,至少托恩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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