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万念俱灰,那么,可能还是会去曾经想去的地方看看吧,自己去静悄悄地看看,算是扛着轻重难辨的今生,去读一读自己的过往或来世了。”
“你都不是?”
“自然都不是啊。”
“怎么说?”范宁追问道。
罗尹玩转着手中银闪闪的镜盖,语气又徐又轻:
“之前觉得不久后会是第一种,后来发现意外地不是,然后又觉得怕是要成第二种了,最后,发现又不是……”
“哈哈哈。”解释到最后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解读出其中的真实情绪,难度可能有点超纲,范宁只是浅显地觉得那有可能是失落,有可能是轻松,还有可能是失落和轻松并存。
他想了想,认真提了一个问题:
“万一是被动计划的旅行怎么说?”
“那也同样是很令人气恼了,是我的话,很多事情会容易被反着解读以作为情绪的出口。”
“比如?”
“说孤独有趣,说昔日拥有,说盛夏冰冷。”
范宁陷入一阵沉默。
两人在一米之隔的长条椅上,凝望教堂礼台许久。
就像台上有一场音乐会似的。
许久后他问道:
“罗尹小姐休息好了吗?”
“早休息好了。”少女的嗓音懒懒散散。
“还有件更大的事情需要征求你的意见。”范宁认真地坐直身子。
“什么问题还必须休息好了才能问我?”
“因为你得慎重考虑,总不能趁着迷迷湖湖让你做决定。”
“……那你还真体贴啊,说吧,什么事情?”罗尹端量着他。
范宁斟酌片刻后开口:
“其实就是之前希兰问我的那个问题。”
“卡普仑的艺术基金一事,今晚与你们取得联系我才知晓,说实话心情有点复杂,也很意外,没想到过他会在遗嘱中交代这样的事情,但更料想不到的是,捐赠仪式会取得这么大的反响,有了这么一笔巨量的资金作为起点,还有了后续‘复活交响曲’源源不断的收益造血,我原本准备等到三五年后再寻时机的计划,现在就具备实施的条件了。”
“但意外和意外总是成群结队,我自己却来了个比他还突然的不辞而别……”
“我答应。”罗尹突然笑得很开心,“你告诉我想做什么吧,我帮你。”
“我还没说呢……”范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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