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后的凉意。
“我生存时,死尚不存在;死亡时,我已不生存。所以死与我毫无关系。”
在地毯式的音响效果烘托下,卡普仑指示单黄管呈现出一支悠长如号角的旋律,然后他想起了古代写史诗的哲人思雷,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
但他总觉得自己对此抱有一些异议,总觉得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死与死者自己毫无关系,那么,亲人、故人、所挚爱的人对他的牵念,难道也和他没关系吗?
单黄管的号角旋律,中途悄无声息地换到了长笛。
特殊的音色对比,想不太通的问题。
乐队的反复音型变得时断时续,第二小提琴欲言又止地拉着单音。
降a大调的“利安德勒”舞曲主题再现。
回首某些瞬间,在下一路口即逝,但这次听众听到了、看到了新的东西。
当那支歌谣再次唱起的时候,罗尹带着大提琴组,用饱含深情的呼吸,同时诉出了另一支感人肺腑的对位旋律。
那位死去的故人,他还在,他听得见,他会在冥冥之中回应着怀念。
听众们觉得鼻腔内掠过了甘甜的酸痛。
“那位死后的我,我还在,我听得见,我会在冥冥之中回应我所卷念的人。”
卡普仑静静地笑着划拍。
奏着怀念性质的第一主题的希兰,听到对面那深沉的低音与之相应,在揉弦的时候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这真的很棒,在以前那些日子里,阳光能依旧灿烂地照耀着台上的指挥家先生。
要是你来听听就好了,你自己写的东西你都不过来听。
fff的突强,带有神秘色彩的断奏三连音又一次倾泻而出。
作曲家在致敬曾打动过他的乐圣的酒神式进行,戏谑的表面乐思之下蕴含着深沉的人生热情,和令听众热泪盈眶的悲悯思绪。
卡普仑再一次将双臂从疼痛中撕裂而出,带动管乐冷峻的号角声,从地毯式的音流之上激烈扬起。
何必为部分生活而哭泣,所有的人生不都潸然泪下。
他看不见那些吹奏的人,但他听得见那些在星光寥寥的夜空下的低吟高歌,时而欢欣雀跃,时而柔肠百结,时而苍凉如水。
第三次舞曲主题再现,弦乐组全体放下琴弓,将乐器横抱于怀。
拨奏,太澹,没有任何重量,色彩开始消褪。
太重的牵念思绪就不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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