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题。”他右手一旁的女作曲家托腮开口了,“范宁先生,我比较好奇您这样天才的伟大音乐家,目前的个人业余生活中留有空白吗?”
范宁与这位穿玫瑰色披风,留着大波浪头发的洛桑小姐对视:“可能…比空白要丰富一点?但比丰富要空白一点?…”看着洛桑兴趣盎然又面带疑惑地追问式歪头,范宁下意识地伸出手掌贴了贴自己的下半脸。“不是,主要是您说的个人业余生活指什么?啊,已经六点半了…”
当夜的音乐会,重头戏自然是上半场的普罗科菲耶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与下半场的德彪西《大海》。
“普三”引子部分,范宁的指示手法一贯优雅自然,单簧管纯净明澈的声音领头,带领乐队塑造出了气息宽广,带着民歌特点的歌唱性氛围。
这又是一首抒情精致的浪漫主义杰作听众们一开始如此认为,并找好惬意的靠坐姿势。
突然,维亚德林的手指以从天而降的姿态落键,在钢琴声部奏响了一支切分性极强的,简洁轻快又生机盎然的律动主题!
C大调,最简单的调性,纯白一片,无升无降。
可往后,它的发展手法之大胆,完全是在调性极限的边缘游走!
ff力度的增三和弦、降五音大小七和弦、尖锐的小二度刺响、弱拍的重音记号强调、极其不安的节奏某种诙谐又怪诞的形象瞬间被竖立了起来。
呈示部结束句,钢琴奏出连绵不断的等分性三连音。
快板的演奏速度配合乐队声部的弦乐拨奏,这种形象逐渐衍变成了张力十足的,童话与恐怖对立伴生的矛盾体。
乐迷获得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审美体验。
明明其中依旧有很浓的霍夫曼民族素材影子,却十分刺激!新奇!光怪陆离!
而且钢琴家“李”在处理这部钢协时,简直是将人们认知里的所谓“炫技”的边界,给成倍成倍地拓展了出去!
比如音乐中的那些歌唱性元素,被他的奇妙呼吸营造出“极其上头”的舞曲律动感;
富于幻想和沉思的段落,观众听得神思游离,颅内不断溢出幻象和光芒。
而在某些片段,听众们听到了发泄似的捶击,或看到了似木偶一般的呆板形象,那些机械般的节奏、“干巴巴”的音色、粗野狂暴的运动、或者娇媚玩味的触键
一切都在不断试探着戏剧性张力的极限。
范宁先生的这首《C大调第三钢琴协奏曲》.
那些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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