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又逐渐在色彩变幻中带上了悲欢的情愫。
而聚光灯下的希兰,开篇所奏出的苍凉又深情的琴声,瞬间就将霍夫曼民族那乐观豪迈的精神与敏感忧郁的内在性格,给戏剧性地冲突对置起来了。
热忱又忧悒、向往又含蓄的半音化副题,饱含深情笔触的独奏华彩,以某种内省的力量融化了黑土地上的白雪与普肖尔河上的浮冰,而从沉寂中再次归来的长笛则像云层里投射出的阳光,与乐队一起逐渐将第一乐章引入宏大的尾声。
木管组和圆号吹响了忧愁的风,独奏小提琴至始至终以凄美的旋律贯穿第二乐章。
激动得难以自抑的听众,又逐渐被惆怅的心情所纠缠裹覆。
黄昏时刻,边境哨卡,灰褐色的尖碑,枯叶被风卷起,远处破旧的旅馆和教堂浸透在暮霭之中,倚在雪橇上的旅人凝视着远处暗澹的天际…
中段转入的大调让乐思多了一丝明亮,闲适的思绪,茫茫的追忆间又环绕着略带空无的深沉,如同那些自然主义画家笔下幽深的森林…
尾声中木管组和圆号再次奏出引子的材料,并逐渐归于宁静。
这样的音乐,只听前一二乐章,就应该感激涕零,但狂欢仍旧如约而至。
终曲极活泼的快板,乐队以反复而迫切的情绪引出了小提琴的舞蹈,强烈动感的节奏、极为多变的速度、完美匀称的交响性音响、极具辉煌的尾声…情绪高涨的听众再次把最热烈的呼声献给了希兰小姐。
这一下,那些“保留态度”的声音彻底咽气了。
一张又一张便笺纸,被离场的乐迷贴到了第二幅音乐会海报的留言墙上。
「我想若把位置对调,让这首小提琴协奏曲出现在前日的开幕演出上,这也没有任何问题吧?」
有好事者做了件更损人的举动。
他明显是提前购好了头几天的刊物报纸,把某些媒体的“理性发言”文章,给直接用剪刀剪下来了!
然后直接用胶水湖到了自己的留言贴上,作为“引用回复”。
「天呐,究竟是谁给这位先生的勇气,让他去质疑一位写出“e小调小协”的作曲家的“d大调小协”质量?」
艺术界风评转向,并从印象主义的争辩中抽身出来,纷纷赞颂范宁指挥俨然已成为浪漫主义音乐的领军创作者。
而第三晚和第四晚,他们却听到了极具本格主义美感的两场首演!
由大提琴首席罗尹小姐带来的《c大调第一大提琴协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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