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跨得更早。”范宁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转身离开。
开幕式结束,大家纷纷站起身,留下满脸沉思之色的卡普仑。
“希兰,卡洛恩今天说自己有事,为什么罗伊学姐也有事了?”收到排练任务的琼,散场之时小声问道。
“是那个吊唁活动吧,他昨晚在酒店里说了。”希兰望着范宁离开广场的身影,“罗伊学姐本身在圣塔兰堡就人脉很广,可能她也受邀到场了。”
“昨晚后来罗伊学姐好像也去了卡洛恩房间。”琼凑近希兰耳边悄悄道。
“门不是一直开着嘛。”希兰点了点头,“好好排练吧,我等着演出结束后的唱片预售呢,猜猜看我们能卖出多少?…”
……
范宁走出广场后,坐进了街边一辆原地轰鸣的黑色汽车,罗伊很少见地穿着一条黑色的庄重长裙,打开副驾驶的门,下车换到了后排范宁的身边落座。
“卡在一个地方动不了的创作,后来动了吗?”她笑着打招呼。
“有不算满意的进展。”范宁应道,“…问你啊,艺术家想创作一部能打动人或引人深思的作品,是否一定需要亲身的经历或处境?”
这句话映射出的另一个私人化问题,就是“成功探讨死亡的艺术家是否一定要是暮年或垂死之人?”
原本准备闲聊几句的少女,大概没想到范宁一上来就抛出这种话题:“或许不一定呢,看范宁先生怎么定义亲身了。”
她认真地组织了一阵子语言:“我读过一些诗歌或,其作者诚然有部分刻骨铭心者,但也不乏自身经历稍浅之人写出了感人肺腑的爱情或刻画出了细腻深刻的人性…擅长于用神话史诗创作叙事曲的浪漫主义音乐家和叙事文本并不在一个时代,那些伟大的歌剧家们也不曾经历过剧中角色的悲欢。”
“我倒觉得艺术家的生命有限,很难用局限的亲身经历去满足浩瀚无垠的灵感与表达欲…艺术家最应做的,是尽可能多地站在他人或历史的视角感悟体会,然后为自己想发声的事物发声,为自己想代言的思想代言。”
…这或许是“汲取人文养分”的另一种偏实践化的表述方式吧?范宁如此想道。
看着少女精致无暇的脸蛋,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片刻后认真说道:“谢谢罗伊小姐,我再想想你的话。”
汽车在市中心平稳行驶了一段距离,并依次绕过宽阔的布道广场两角,当范宁看到“圣雅宁各骄阳教堂”在西南角的钟楼与西北角的洗礼堂时,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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