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射出子弹,皆包含着若干向“烬”致敬的环节,所有的技巧都将在移涌秘境“混乱天阶”中聚成某种可观测的形象。」
「另有一位,诞于佚源,曾在画满问号的大厅所见,即“狂怒无垠之言”,祂愤怒的火种曾把世界表皮烫得剥落起疱,虽已失格,但人们仍可以从某些过程中得见,如征服与被征服、欺凌与被欺凌、反叛与被反叛、毁灭与被毁灭…」
「见证之主“狼言”,人的一生总会诵念起关于祂的字句。诵念它们不会得到祝福。」
当这些关于“烬”的秘密涌入脑海时,范宁才反应过来,他被某位强者拉入了联梦,而且直接是拖入了其定位的一处移涌秘境。
梦境!?!?那我现在的样子…
范宁诚惶诚恐地抬起手臂,当看到捏着怀表的手并非自己弹琴的手的模样时,心中长舒一口气。
是了,帽子可以从灵体层面进行伪装,而入梦是灵体进入世界意志,伪装自是不会被去除,只是能否瞒过难说…
刚刚那短暂的转头观察,他已经发现了此处天阶不只自己所坐的这一道。
事实上,这些台阶结构之复杂完全超出了逻辑所能理解的范围,它们在不该联通的地方联通着另外一道,在不该断裂的地方颠倒着视野的上下关系,有些透明的质地层层折射着附近的岔路,有些反光之处又似堆砌着上千万面镜子。
范宁看到了另外十几位被拉入联梦的人坐于各处,是“梦中自己意识到的所谓看到”,可能经过折射和重复,实际并没有这么多,何蒙正坐在自己头上交错的一道天阶上,仅仅是抽象概念上的上方。
这些人员应该不是邃晓者就是高位阶有知者。
此时除了转动眼珠子,以及脸颊和脖子稍稍挪动外,范宁再也不敢转动身形分毫,因为“混乱天阶”中无处不在的锋利光线,给人的感觉实在过于疼痛,自己在光滑透明台阶上流淌的那些鲜血,仍在如同只只饱胀的红色蜱虫般,朝无尽的下方跳跃而去。
“开始开会。”低沉的声音在范宁耳边突兀响起。
范宁目光所至之处,不合逻辑的交错台阶被打破,变得稍稍符合经验了一点——仅限于正对处的远方。
那里出现了另一道天阶,一位身形模糊的绅士向前倾着身子,左手按膝,右臂搭腿,随意坐于台阶之上。
他留着一头直立短发,穿怀旧的丹宁色双排扣礼服,戴灰色手套,依稀可见其五官轮廓具有典型的提欧莱恩北方人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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