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助理,助理指挥…这个岗位也是需要上去指挥的!其最核心工作职责,是熟悉并贯彻常任指挥的音乐理念,提前把大量的曲目排练到“半成品”的状态,便于常任指挥一上来就可以优化完善,从而保证乐团高效率完成大量的演出任务。
这个岗位非常重要,对专业要求也非常高!结果来了这么一个用生命玩票的“土豪关系户”,所以范宁刚开始连换人的念头都出来了。
而现在范宁觉得他对音乐的狂热和勤奋很可敬,很像前世的自己。
很多非专业爱好者,都是被特定的几首作品,或特定的乐器所吸引,然后沉浸在了其中,但像卡普仑这样扎扎实实开始系统钻研的人少之又少——倒不是说非得像这样放弃事业,而是不少人在稍稍了解这个领域后,就把多余的精力用在了输出观点或表达优越感上面。
“范宁教授,要是您觉得,我这分数还有救的话…您要不再传授一点视唱练耳练习经验给我?”
看见范宁仍在盯着自己几张作答的试卷,卡普仑斟酌着开口。
“听音乐,拿着谱子听音乐,拿着作了分析的谱子听音乐…每种音程或和弦的色彩,每种特定的节奏型,用你喜爱的作品片段去对应起来记忆,先是一对一,然后一对多,久而久之,那些听感就会在你的本能之中留下印象。”
范宁随意给出了一个角度的实用性建议。
卡普仑扶了扶黑框眼镜,又开始在笔记本上记起范宁的话来。
“你钢琴怎么样?弹一首我听听?”范宁冷不丁问道。
“我不敢,暂时还不太敢。”
“那我弹一首管弦乐钢琴缩编谱,你指挥我看看?”
“要不还是再让我研究研究吧…”卡普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这样你之前是怎么请老师上课的?”范宁不解地看着他。
“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以便于授课,这花了我很大的勇气…”
卡普仑徐徐说道:“做金融的时候,我很羡慕那些具有无比数学天赋的人,或那些在社会学分析上极其敏锐的人,或那些与雇主之间交往情商特别高的人…我总是过度清醒地认识到自身能力所缺之处,然后在面对行家时,识时务地退缩到后面…好在书面咨询和精算领域我清楚自己有不错的天赋,我带着自信做出了一番事业,这让我挣到了一些钱…”
“一种出于理性认知的…自卑或自信的矛盾体?”范宁试着概括道。
“您说的没错。”卡普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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