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可以给您写出一些常见的调子。”
范宁很严肃地说道:“音乐的布局、发展和逻辑手法有高低之分,但启示和素材没有,它们要么来自于至高的天穹,要么来自于我们脚下的大地。”
乡村乐师似懂非懂:“...它们有快慢两种节拍,在伊格士北方的这一带乡村流行了两百多年,现在反倒是少了,很多年轻一辈觉得其起始速度过于奔放,他们更愿意追随大城市里优雅的圆舞曲。”
“是吗?”范宁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我觉得现今流行于沙龙的圆舞曲,倒像是从‘利安德勒’的慢速分支演变过来的,当然,他们将速度提到了适中的程度,更加优雅轻盈…”
嗯,这一定具有某种同源性,都是三拍子,不过‘利安德勒’往往将每一拍分成了两个八分音符,甚至把首拍拆成了三连音,这不仅显得热烈奔放,甚至按前世的话来说,还有些带感和魔性…
他接过写有“利安德勒”体裁素材的纸张,看了一眼上面的数行简谱,道谢后收好。
“钢琴家先生,您什么时候还会来给我们上课呢?”散会时,一位小姑娘又跑到范宁跟前,然后喊着自己父亲,“爸爸,您应该拿出更多的酬劳给钢琴家先生。”
“我愿意,不过更重要的是先生的时间。”威廉绅士哈哈一笑,然后亲自将范宁送出门,又邀请他明天一早过来吃茶。
深夜,范宁跨进旅店的大门,他的眼神又落在了那副木刻版画《猎人的葬礼》上。
“它看似沉重,实则活泼有趣,这种反讽意境,的确非常契合我对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的设想。”
“不如做一个大胆的尝试,在定音鼓反复敲响的‘呼吸动机’中,采用刚刚听到的儿歌‘雅克兄弟’为主题,做小调版的变形,然后,用模仿手法在各个乐器间做声部叠加,用每种乐器的音色性格,去类比森林里给猎人送葬的各种小动物,这样堆砌成一个庞大的卡农结构…”
“如此,低级体裁的儿歌,和高级复调手法卡农相结合,形成我反讽的第一个阶段…其后的插部,我再将乌夫兰塞尔上的市井庸俗小调与交响化配器进行融合,达成第二种反讽效果…”
看见范宁一直盯着前台发呆,旅店的男主人施温特诧异地开口问道:“先生,很晚了,您要不要上去先休息,我要他们为您准备热水。”
“不了,谢谢。”
范宁如梦初醒,飞速地哗啦啦翻开笔记本,开始记录自己的灵感,然后没做休息,当夜赶回湖畔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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