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已经很晚,两人先后走出洽谈室,接待大厅柜台的黑筒电话旁有一位打着呼噜的金发小伙子,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先叫了一声会长,再跑过来和范宁打招呼。
“嗨,我是维莫德,你是新来的文职人员吗?看起来我们年纪应该差不多。”
“晚上好,你可以叫我卡洛恩,我在圣莱尼亚音乐学院,还没毕业。”范宁笑得很友好。
“卡洛恩应该马上就是我们指引学派的会员了,你们可以提前聊聊,以后会一起共事。”维亚德林说道。
“这么年轻的有知者...”维莫德瞪大眼睛,“卡洛恩,今天是我值班,平时我是这里的财务兼后勤,以后有报销或物资领取的事情来找我就是了,办公室在西边走廊的最里面第二间。”
“额...现在还不是。”范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头发,没想到维亚德林说话如此笃定。
“好了你们以后再交流。”维亚德林说道,“不早了,回去吧。”
范宁再次对这个同龄人维莫德笑笑,两人互相挥了挥手。
下楼梯的时候,维亚德林问道:“你来的时候被跟踪了你知道吗?”
“我一直有种第六感。”范宁说道,“您也察觉到了?我现在回去有问题吗?”
“你的灵感不错,不过特巡厅的那帮家伙...他们就算再强势,也得稍微给我们点面子。”维亚德林冷哼一声,“只要不举行违法犯罪的秘仪,不传播禁忌物品和隐知,他们也只能依规办事,你回去便是...”
“卡洛恩,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千万不要在未经防护的情况下接触其他的隐知,不要阅读,不要探听,不要思考,也不要在没有可靠路标的情况下贸然进入移涌,我可不想安东的悲剧再次上演。”
“等你晋升有知者后,很多其他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
“好的,谢谢您。”范宁在门口礼貌道别。
在范宁出门后,不知从房间何处角落,飘出了一道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
“所以你觉得他如何?”
维亚德林没有转头,看着外面街道的飘雪,回答道:“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以即兴演奏的方式创作出了浪漫主义大师水准的作品,在移涌的初次窥探中坚持了三倍的时间预期,我觉得这样的人万中无一。”
角落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后开口:
“离第40届丰收艺术节还有一段时间,继续观察他毕业后在艺术界的表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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