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陈勃会站出来为难那位李县子,并没有出乎众人的预料。
作为陈国公府的重要人物,蜀王的坚定拥簇者,不能用殴打亲王的理由为那位李县子定罪,也总要想办法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这一个突破口,实在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即便那位李县子真的拥有极大的才能,但他到底是太年轻了,既非太师,又非太傅,当然也不是声明远扬的大儒,不过弱冠之龄,做皇子们的老师,的确是有些难以服众。
因为很多时候,年轻本来就是一种过错。
“哦,这里是朝堂,陈侍郎说话可得有凭证,李县子的新算学,怎么就是邪门歪道了?”气氛沉默间,忽然有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秦尚书?”
看到那道身影,百官的心头立刻浮现出了浓浓的疑惑。
第一个站出来为那位李县子说话的人,居然不是吏部侍郎李明泽,也不是兵部尚书严炳,更不是对他颇为爱护的老将,居然是户部尚书秦大人?
不止是百官惊讶,陈勃自己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位向来不参与朝中争斗的户部尚书为什么会突然横插一脚,心下郁闷,再次说道:“秦大人,本官的话到底有没有凭据,只需询问国子监的郑大人就行了。”
在朝中做事,最怕的就是孤立无援,早就预料到到时会有人反对,几天之前,陈勃就为自己找到了可靠的盟友。
国子监祭酒,在这件事情上,整个朝堂,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发言?
百官闻言,心中不由暗自鄙夷,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国子监祭酒是秦相的门生,也是坚定的蜀王党,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站出来为李县子说话?
“既然如此,那郑卿你便说说,李县子的新算学,到底是如何一个邪门歪道?”这时,景帝的声音传了过来。
国子监祭酒的心中极为苦涩,如果没有昨日的事情,他当然会站在礼部侍郎陈勃的一边,可问题是国子监真的心虚啊,陛下昨日已经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不好好抓住的话,不仅他这个祭酒没得做,整个国子监怕是都要完了。
他心中暗叹口气,上前一步,说道:“回陛下,李县子天纵之才,那新算学之法,更是玄妙至极,得之是我景国之福,是万民之福,国子监正欲向李县子虚心请教新算学之法,将之正式纳入到算学一科,此后我景国学子,当以新算学为准……”
礼部侍郎陈勃本来是一副嘴角带笑,胸有成竹的样子,随着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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