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洞的,能瞧见部分下方客人和戏台。
桌椅间距要比大厅的长,正对着戏台那方有被隔断的雅间。
有的雅间垂帘遮挡,隐约能瞧见帘子缝隙有人影晃动。
我们进了一个空雅间,刚坐下,耳边就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唱腔,婉转细长,哀怨无比。
“两位,喝点什么?”空洞的话音入耳。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厮走到雅间门口,他身形矮小,穿着粗麻布衣,圆脸上满是雀斑,脸颊打着两团腮红,一双眼睛似画上去的一般。
他毕恭毕敬,脸上的笑容却很假,皮笑肉不笑似的。
椛萤随口回答两字,我听着是胎菊。
等茶上来了,漂浮在茶杯中的,的确是未展开的菊花苞。
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也是坟头生长的野菊花。
小厮还送上来些糕点,酥皮饼,米糕,上边儿都点了红,更像死人贡品。
“记账。”椛萤淡淡两字。
小厮毕恭毕敬放下雅间的帘子,远离。
“困了可以打会儿盹,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敢随便靠近人。”椛萤轻声说道:“他们看见我们来了这里,就会仔细掂量,我得回去拿点儿东西,确定杨管事那里没有大动作,就会叫你出来,至多一两天。”
我点点头。
椛萤捧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
再放下杯子,她起身准备要走。
“马户死了。”我声音压得很低。
椛萤脸色稍稍一变。
“死了不止一个,还有谁,我不知道。”我再补了一句。
“我知道了。”椛萤抿唇。
椛萤走了……
目光落至斜下方的戏台上,鬼戏还在唱,咿呀婉转的曲调,本应让人心惶惶,可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让我镇静多了。
喝了一口坟头的胎菊茶水,手腕和膝盖的伤处,隐疼好像都消失不见。
冥坊太过诡异特殊,没有椛萤带路,我的确不敢随意走动,想调查我爸妈的事情,还暂时无从下手。
时间过得很慢,戏换了一台又一台,我拿出来手机看过,这里完全没信号,屏幕还和卡死了一样,动弹不得。
我不晓得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困倦了,就依照着椛萤所说,打了个小盹儿。
然后我做了一个怪梦,自己是睡着了,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总有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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