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那会儿,他抬头看我时候,跟那天那个孩子抬头看我太像了,你看六月现在成天凶神恶煞瞪着眼,谁能想到他以前会哭成那个样子的时候……’
三月确实错了,救援是他们的任务,但安慰救援目标不是,他们当时在确认目标脱离控制后,就应该远离那里,在附近等着,等到目标的父亲接走目标。
那个少年一被吓唬,就把三月卖得底朝天,认不出其他人,却能认出当时抱着他安慰了半天的三月的体型和声音。
他也错了,在三月打算上前时,他就该一jio踹过去,而不是因为也想起某个在巷子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六月,又相信那个曾经遇到同学被欺负也会站出来的少年,放任三月过去安慰。
人在苦难中,是会发生巨大改变的。
而在他做清醒梦的时候,三月还没有脱离危险,他又是个不擅长放过自己的人。
可想而知,他当时心情会有多糟糕,一心焦躁不知该怎么发泄,也在思考人性的变化,在思考赏金猎人存在的意义,当他发现自己在做清醒梦的时候,不用想也知道他会有多无所顾忌……
只要锁定‘22岁’、‘七月份之后’、‘清醒梦’这三点,那个梦境很容易就能想起来。
“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好像杀了人。”池非迟低声道。
电子合成音:“9月15日,应该是你在学校里照顾的仓鼠被杀死那一天,深夜你翻出了家里的围墙,我的人没有时时刻刻守在附近,简也疏忽大意了,没有及时察觉你的行为,等他们在极东会一个小头目的据点找到你的时候,当晚在那个公寓里的十一个极东会成员,没有一个人存活……”
“组织里有传言,朗姆有一只眼睛是义眼。”池非迟看似说起了无关的话,却是在确认第一次见到某个光头老伯的时间、以及对方的身份。
“没错,是他,”电子合成音继续说着情况,“那晚他正好在东京,赶到那个公寓的人是他,之后的事……”
“我想起来了。”
池非迟抬手揉了揉眉心。
在这个梦境里,他心情相当恶劣,看到了某个很像前世仇人的家伙,跟踪对方到了那个公寓,也发现是一个日本帮派的小据点。
然后呢?他潜入一个没人在的房间,‘借’了把枪和一把匕首,顺着一间间把在公寓里的人都干掉了,在他准备出门大杀特杀的时候,公寓楼下来了人。
一辆黑色车子停在公寓楼出口,两个男人下车就差点被他瞄了一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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