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的确不存在主君和家臣的这种称谓了。”圆海笑道。
池非迟明白圆海的意思。
不存在称谓,不代表不存在这种关系。
就像大冈家的伊织无我,他老爸身边的达尔西,这种人每家不止一个,或许是有能力的强人,也或许只是闲时陪着谈心的闲人,一旦有什么事,这些人都值得托付,这些人遇事也会先考虑主家的利益。
圆海就是表态,他们父女可以成为那样值得信任的人。
“我不是义经,比他现实得多,”池非迟盯着圆海,那双紫色的眼睛平静之余,又比以往多了些许暗藏的锋锐,“我想问问大师,弁庆落得随主而亡的下场,您觉得值得吗?”
圆海被盯着,感觉像是有巨石压向头顶,又像有尖刀刺在后背,汗了汗,很快缓了过来,“没有遇到牛若丸,弁庆只是游荡的武僧,利同则合是没错,合则同利也没错。”
池非迟收回目光,“日久见人心。”
很简单,义经和弁庆虽然作为失败者死了,但没有弁庆的义经或许无法有那么辉煌的成就,也无法成为战神,而没有义经的弁庆,没有背景,没有财富,没有方向,没有机会,最后也只会是一个游荡的武僧。
老头估计是想给自己的女儿换个光明的未来,有人罩着,爬得高也能爬得容易,而代价,就是忠诚和付出。
先别想什么主君和家臣,现在确实没那些类似‘主辱臣死’的封建思想,圆海的表态,就像职场或官场上一个人对某个上司暗示:我跟你站一边,要出力尽管安排,斗争我也可以上,求罩求带飞。
而他确实缺人,很缺,安布雷拉缺。
他说‘日久见人心’,就是表明接受圆海的表态,不过具体得到多少信任,还要靠时间来证明。
“日久见人心,”圆海点了点头,“弁庆也是随牛若丸历经重重磨难来证明自己的,我没有弁庆的本事和勇武,不过如果池先生有事安排,我也会尽力而为。”
“无论哪个时代,头脑都是最重要的,义经弁庆虽勇,却只能为将,”池非迟道,“山能寺如今正在风头上,香客会越来越多,大师能够结识权贵富商,又对人性洞若观火,未来远胜弁庆,我先恭喜大师和山能寺。”
“那就借池先生吉言了。”圆海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喝喝茶,谈谈茶道,千贺铃默默陪在一旁。
一杯茶喝完,圆海起身,双掌合十,垂眉敛目道,“我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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