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坐在青铜轺车上的熊午良,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欠……”熊午良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
一直跟在熊午良身边的芍虎忍俊不禁,挠了挠黑乎乎的胸毛,瓮声瓮气地笑了起来:“此时此刻骂主君的人,那可数不过来了。”
“眼前的越国人、被欺骗的赵国人、被主君打得元气大伤的秦国、魏国、韩国……”芍虎掰着手指头:“这叫什么来着?”
一边的召滑插了一嘴:“……千夫所指。”
芍虎咧开大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熊午良无语地瞥了一眼这两个活宝:“大战当前,你们倒是还笑得出来。”
芍虎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三十万敌军的大阵仗,末将都跟着主君见识过了——眼前的越国充其量两三万兵马,又有什么可怕的?”
“主君但下号令,末将只管奉命便是!”
“只要有君侯在,我大楚便战无不胜!”
这一番话,引起了周围亲兵营军士们的共鸣,纷纷欢呼起来:“曲阳侯战无不胜!大楚战无不胜!”
声音逐渐扩散,外围行军的曲阳新军、骁骑军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着如此热烈的欢呼声,也引发了他们对曲阳侯的狂热,便也一同呼喝起来:“万胜!万胜!”
欢呼声如同滚滚沉雷一般,掠过天空。
熊午良不再说话,又揉揉鼻子,继续闭目养神。
将士们有这样的心态,无疑是好事——这说明经过了一冬天的休整,楚国虽然元气未复,但是民心士气已经重新提振起来。
去年的仗打得那么惨……若按照常理来说,楚国的情绪从此低迷沉寂十年甚至二十年,都并不让人意外。
但是!
熊午良不可思议的大胜、以及淮南平原顺利救灾的神奇表现,无疑在提振民心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眼前这场攻越复仇之战,已经是整个楚国瞩目的一战。
若能打得赢,无疑会让楚国的情绪进一步上升。
可若是打败了……
熊午良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外。
……
话说回来,熊午良并没有芍虎那样的盲目乐观——他曾经和姒惊近距离接触过,对后者的野心、胆略和才能,都印象深刻。
这绝对是个劲敌!
而其麾下的三万越军,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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