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觉得这是个胡人骑手,或者是厮杀多年的军汉……根本想不到竟是赵国的君主。
赵雍豪气地笑了两句,洒脱的模样颇引人亲切:“是曲阳侯啊……果然是少年英杰!”
“曲阳侯的威名,连我这个北地老兵也有所耳闻,啊哈哈哈……日后若能来赵国作客,赵雍定然竭诚相待,必定让曲阳侯宾至如归!”
赵雍模样粗豪,谈笑间却带着真诚敬贤的样子……征战沙场的铁血气质和出身高贵的雍容气度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一股极强的个人魅力扑面而来。
熊午良由衷赞叹一句:“赵王着实好风采……”
赵雍大笑起来:“都是粗蛮军汉,有甚的风采?世人说楚人是‘南蛮’,那我赵雍可就是彻头彻尾的‘北蛮’了……诸位说是也不是?”
一席笑谈,不但拉近了与熊午良的距离,更引得赵雍身侧的一众胡人将军们粗声发笑:“大王威震草原,蛮就蛮了!有二十万骑兵在手,谁敢不敬‘北蛮’?”
熊午良也笑了,拱手作请:“请赵王先入云宫,我王随后便到。”
赵雍仰头哈哈大笑,冲着熊午良拱了拱手,然后同样在楚军仪仗禁军的带领下,向云宫方向打马而去。
……
前来赴会的五国君主已经到了四家,唯有燕国久久不到。
直到日暮西山,燕王姬职才姗姗来迟。
这位燕昭王,说来也是明君——燕国以弱胜强,鲸吞齐国,如今已是发展到了极盛。
熊午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耐着性子冲着燕王施礼问安:“外臣芈良,拜见燕王。”
“请燕王前往云宫,我王随后便到。”
燕王姬职看起来很矜持,坐下一乘古旧的铜质轺车——论起规制,和熊午良屁股底下那辆青铜轺车差不多。
一看便知——也是周天子作坊的产物。
姬职冲着熊午良很矜持地点了点头:“这位便是楚国的曲阳侯吧,久仰大名。”
熊午良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虽然姬职的态度很客气,但是熊午良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后者语气里的一丝冷漠疏远。
这份疏远,让熊午良十分不适!
燕国自恃是姬姓子孙,一向自认为血统高贵……而楚国嘛,当然是南蛮了。
燕国与楚国长期不接壤,两国之间的外交也接近于无——一直保持在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直到燕国鲸吞齐国土地,与楚国接壤之后,两国才开始加强接触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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