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何故如此消遣末将?”
熊午良却没有回答,眉毛皱得更深了。
能将这么一把造型复杂的匕首固定在桌案上,肯定得将这面长案翻来覆去地折腾……自己却没有分毫察觉。
更说明了来人的功夫高强。
“小黑,去请召滑过来。”
片刻之后,召滑赶来,听得熊午良一番阐述,不由得错愕地瞪大了双眼,然后便是满脸的后怕。
“此等身手,你可有头绪是什么人所为?”熊午良问道。
召滑思忖片刻,低声道:“回禀主君——”
“我军早已将商丘全城封锁,不许进出……守卫城门城墙的皆是曲阳新军,纪律性不容置疑。”
“能在这样的防守下,穿越城墙,又穿过八百亲兵戍守的院落……最后躲过小黑的眼睛,在您卧房内做出如此动静而不被察觉……”
“在下思来想去,也只有两股势力能够做到!”
熊午良为之一惊:“两个?”
召滑点了点头,也不卖关子:“第一个,便是传说中的墨家。”
墨家?
熊午良一怔:“墨家不是一个学派吗?也有如此手段?”
召滑面色严肃,摇了摇头:“主君有所不知。”
“这墨家,秉承墨家巨子墨翟兼爱非攻之理念,穿着草鞋,步行天下,以消除暴政、宣扬仁政为己任,门下子弟素有‘赴汤蹈火、死不旋踵’之美誉。”
“名为学派,实则更像是一支为了理想可以悍然赴死的死士。”
“话说此学派力争消除兵灾、诛灭暴臣……自然为志在称霸的天下强国所忌惮。”
“但是墨家面对天下各大强国的围剿堵截,竟能将学派流传不绝……”
“若论起手段高深,此学派断然无人敢小觑。”
熊午良点了点头,表示学到了。
召滑又补充一句:“不过……如今法家当道,墨家倒也式微了……墨翟死后,各地的墨家学子分崩离析,形成了‘秦墨’、‘楚墨’、‘齐墨’等多个分支。”
“各分支都认为自己是墨翟所传正统,彼此间的相互斗争,更甚于列国间的兵争。”
“所以墨家至今已有多年,没有再展露过手脚了。”
熊午良也摇了摇头:“潜入本侯寝居,留下一张不明不白的纸……如此行事,倒不像坦荡磊落的墨家能为……说说你的第二个猜测?”
召滑脸色凝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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