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帐中众人俱是大惊!
就连稳坐上首位的屈平,脸皮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一万金!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一县之地不吃不喝不消费,整整二十年才能创造的巨款!
芈费浑然不觉,抚掌大笑!
“此言甚是!”
“若是赌命的话,曲阳君到时候当真不履行赌约,本君倒也无计可施。”
“总不能真拿一把剑把你捅死吧?”
“一万金……好!就赌一万金!”
“诸位,请为我二人做个见证!”
熊午良笑着连连颔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赌注颇大,单是众将的见证恐怕还不够。左右,取纸笔来!”
芈费大笑两声,用看煞笔一样的眼神看着熊午良:“正合我意!”
一旁的士卒递来纸笔,二人写下赌约,以及赌注!一万金!
然后,熊午良掏出自己腰间的曲阳君铜玺,沾着印泥,盖了下去!
芈费冷冷一笑,也取出自己的钟离君印玺,同样盖了一个戳。
熊午良心满意足。
有这样的印记,任谁也不能抵赖了。
贵族嘛,都好面子,谁敢让自己的爵位蒙羞?
抵赖会被嘲笑一辈子。
“柱国将军,这赌约便由您来保管。”熊午良拎起羊皮纸,递到了屈平面前的长案上。
屈平打量一番,点头道:“好,本帅做个见证!”
“芈良,若你真能在五日之内送来一万担粮草,本帅不但要严格按照赌约,督促钟离君履约,更会擢升你的官职!”
芈费在一旁冷笑一声,冷言冷语道:“熊午良,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可怜熊威留下的那点儿老家底,都要被你败光了!”
熊午良微微一笑,和颜悦色,也不反驳。
转过头,在钟华耳侧耳语两句。
钟华拱手领命:“主君放心便是!”
……
赌约说是五日,但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去年秋收之后,曲阳县里的粮食堆积如山,即便是过了整整一个冬天,也仍然有许多盈余。
根本不需要什么收集粮食的时间,直接从仓库里领出来,独轮车推了就能走!
钟华领了熊午良的命令,一路紧赶慢赶,仅用了两个时辰,便赶回了曲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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