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郢都。
嘶,头好痛!
没办法,干土木的,总是免不了酒桌上的应酬。
熊午良捂着因宿醉而疼痛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咦?
自己正身处于一间装饰奢华的空旷大殿之中。
大殿正上方,有一个目测不低于二百斤的胖子,身上穿着黄色的华贵袍服,袍服上绣着样式繁复的九头鸟花纹。
在大殿下面,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面色庄重地喋喋不休。
我穿越了!
熊午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脑海里大片大片陌生的记忆汹涌而来,挤得他的头嗡嗡胀痛。
上面坐着的那胖子,乃是楚国在位的第37位国君——楚王熊槐!
正是历史上那位著名的楚怀王——那位被秦王嬴稷忽悠到秦国又被扣押、最后客死秦国的倒霉蛋!
下手处的那位叨叨叨的老者,则是楚国的令尹、楚王倚重的重臣昭雎。
熊午良的父亲是楚国著名的大贵族曲阳君熊威——也正是楚怀王熊槐的亲弟弟。
也就是说,自己算是大殿中央那大胖子的亲侄子!
熊午良激动起来——如此算来,自己也算是战国时期顶级的贵胄了!
终于成为了被教科书里唾弃的、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
虽然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正在狠狠冲击着生长在红旗下、笃信唯物主义的熊午良的大脑,但是——钟鸣鼎食的生活终于到来了!
天胡开局!
但是,熊午良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按照记忆里的一切,楚国因为张仪‘割地六百里变六里’的欺骗,楚王已经因怒而兴兵,刚刚在蓝田、丹阳打了一场大败仗!被秦国斩首了八万!汉中失守!
这可是著名的楚国由盛转衰的标志。
眼下的楚国,虽然幅员辽阔,但是受陷于盘根错节的贵族旧势力,再加上丹阳大败导致的元气大伤,马上就要在未来的几年中屡战屡败,最后沦为二流战国。
熊午良在心中默默换算了一下。
眼下是周赧王八年,也就是公元前307年。
距离始皇帝天降猛男,‘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于御宇内’也不过六十多年。
要是自己活的比较长,说不定还能赶上被秦兵从府邸里逮出来,按在囚车里押送到咸阳给始皇帝跳舞……
虽说细细想来,给这位猛人扭着屁股跳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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