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柳姑姑不在山谷吗?狗爷呢,也不在啊。”
冒雪回家的正是曾山郎,与雪粒打哑谜一样交流,听说师父出远门几年了,不知何时是归期,心底有些惆怅失落,待听得雪粒说知道师父和柳姑姑的下落,可以带他前去,有三千里路程。
“好,辛苦雪粒,”
曾山郎笑着揉了揉雪粒冰凉的脑门,一如师父表扬雪粒时候。
下去半山院子和山谷转了一圈,曾山郎从无人打理的枯草看出几分荒凉,他心情有几分沉重,扬手给柳姑姑发出传讯,告知他已回家的消息,原本想给师父和柳姑姑惊喜。
路途遥远,这几年与柳姑姑仅仅传讯三回。
师父一直联系不上,柳姑姑回讯说他师父在闭关,让他安心修行,莫要辜负好时光。
他以前没往深处想,此时猜测师父或许出事了。
雪粒一问三不知,曾山郎没有多待,驮着缩小许多的雪粒冲天飞起。
他已经晋级二阶中期,体修之路一步一坎坷,生生磨砺而来。
片刻后,曾山郎从空中缓缓落下,打量一眼风雪中的古老石牌坊,与儿时记忆中的高大巍峨相比,他觉着石牌坊似乎变矮了许多,让雪粒留在村外,他独自踏雪走进曾经熟悉的仙桥村。
返回阔别八年的家乡,他没有任何近乡情怯的感受。
大风大雪笼罩,山村如寂。
曾山郎似孤魂野鬼游荡在空无一人的村路上,偶尔伸手触碰还有印象的树干,和破败泥墙院子。
天空铅灰,冰寒茫茫。
徘徊在一座重新修葺已经另外住着人的院子门前。
曾山郎眼中显出一丝痛苦和回忆,他就是在这座院子里,送走世上最后一個亲人,流干了眼泪。
灰暗世界,撕心裂肺的绝望,直到前两年才不再出现在偶尔的梦境里。
那个瘦弱得风能吹跑的孩子,野草一样顽强挣命活着,差点饿死病死在四面来风的房间内。
曾山郎嘴角浮现一丝不堪回首的苦笑。
院子里传出狗叫声,他转身走向山下,来到两里外的坟茔之地。
寻到单独一片紧挨着的坟头,抹去当中一座墓碑上的积雪,显露出他那个曾经当过族长的爷爷名讳,再将其它几座坟头干枯杂草灌木清理一遍,在各坟头点上香烛,摆上一碗一碗鸡鸭鱼祭品,一一跪拜磕头。
最后长跪在边上没有墓碑几乎平掉的坟包前,喃喃似呜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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