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人在空中演法,飘飘欲仙似要归去。
台下道士时有领悟,面露惊喜。
徐源长持笔竭尽所能将张道长所言一一记载纸上,可惜那些别人听得会心一笑的妙论,他稀里糊涂,不知所云,更看不懂半分演法,基础差得太远。
在坐的道士,全部是固气境修为,所以人家提出的问题,他是两眼一抹瞎。
待张道长解答完毕,已然过去近一个时辰。
“今日讲课至此结束,下回是九月十五,规矩依旧。”
张道长收敛仙气,又恢复那个慈眉善目朴实模样,环视一圈众人,笑道:“又是一年中秋日,隔壁学宫那些意气书生,年年叫嚣,良辰佳节,邀请咱们道宫切磋诗词感悟,以我偷懒的性子,大可不必理会,‘他叫任他叫,我自逍遥修行到天亮’。”
下方学员道士们不干了。
谁还不是天之骄子,谁还没有热血沸腾时,都是年轻人,谁怕谁啊?
“诗词小道尔,我等修道士感悟天地人世间,出口能成章,下笔惊鬼神,道长请赐下题目,去比就是了。”
“文无第一,他们凭甚么说他们的写得好?”
“都写,都写,今晚上门去踢场子。”
铁打的流云台,流水的听讲道士,去年也是这般的激情四溢,豪情万丈。
今年换了不同面孔,仍然是一模一样的场景。
张道长笑着嘉勉台下众人几句后,道:“无需题目,随意发挥,能与‘中秋’有关最好,想去的晚上去学宫斗诗词,不必在意胜负输赢,当是结交朋友了。”
一众道士轰然应诺,拿出纸笔,苦思冥想。
早就看不惯隔壁书生们摇头晃脑的酸样,能用诗词打脸,且不妙哉。
张道长踱步走到后面,朝赶忙放笔起身行礼的徐源长点头,笑道:“颜教谕喊我吃酒,托我对你关照一二,我想知道,凭甚他的脸面大过一千枚灵币?我就只能吃一盏劣酒?”
徐源长低声回道:“晚辈运气好,游历路上在野外拾捡到两颗文运石,恰巧又偶遇颜教谕,他一双眼神厉害,回城后找我购买,我便用之换一个进流云台听讲机会。”
既然颜若行自己与张道长说了一千灵币的话头,他再交代清楚不算违诺。
眼前这位看似和善的道长,实则不好糊弄。
张道长点点头,对眼前貌不惊人的散修道士有两分刮目相看,气魄甚大,笑道:“老颜一双贼眼确实能明察秋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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