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第一次从我这里借走五十铜钱,去镇上‘金柳楼’赌钱,你在账本上按了手印,还有你们,不是去镇上喝花酒,就是赌钱听戏,一笔笔都记在账本上了,真闹起来,清律院与你们算账,差事都不想干了?想挨板子是吧?”
他已不是软弱窝囊的原主,现今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环视众人,气势汹汹且强硬。
也就是这些腌臜货,欺压原主最甚。
当然与外院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不管,不无干系。
边上的麻老三眼珠一转,忙起身赔笑:“徐兄弟,还请宽容两日,我们筹钱还你,好和好散嘛。”
他也在账本上按过一次手印,没料想到鼻涕虫一样软塌塌家伙,临走前如此硬气,拿出来做证据。
杨老五也反应过来,用好话哄着说还钱,但是得给时间。
他们不想丢掉出云观外院杂役差事,更不会还钱。
徐源长推开搭他肩膀上的手掌,转身出门,朝隔壁正在用膳的一桌人叫道:“陆管事,有人欠钱不还,还请你做主……”
他又不傻,哪会相信杨老五等人的缓兵之计。
反正已经遭开革,那就扯下脸皮闹。
陆管事若是和稀泥,他便去找骆执事,去找道长们,此时不闹更待何时?
杨老五、麻老三几人追去,见那一桌管事都看过来,陆管事眼神尤为严厉,忙拉着连声道:“还钱,马上筹钱来还你。”
他们差点喊爷,至于闹这般大吗?
厨房里其他人端着饭碗出来,一场闹剧看得津津有味。
太阳升起三竿高时候,徐源长背着粗布包袱,腰间斜插一柄陈旧桃木剑,沿着潺潺溪水下山。
旧账结清,他脚步轻快,直达山下牌楼。
杨老五几人白天各有活计要忙碌,不可能请到假下山。
他也就无惧对方人多,在山门附近截他报复。
陆管事也是要脸的人。
沿着大路往东,赶路到晌午时分,风尘仆仆抵达二十里外的前山镇。
太阳当空,擦一把额头汗水,徐源长走进街边铺子,实在饿得狠了,叫一大碗加卤肉汤面,另外加三个肉面饼子,连汤喝光才压下饥火,满足地打个饱嗝。
从袖内摸出十枚铜钱,叠一摞放在柜台,转身正待离去。
“客官请稍等,您这枚花钱,鄙店不收!”
柜台后的面馆掌柜捏着一枚铜钱,笑着递回给神情略微诧异的徐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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