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番话。
“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光宗耀祖,都非男儿之事,女郎也当有此大志。子君,放手一搏,去做吧,做你喜欢的事,跟随你钦佩的王,生和死,云家列祖列宗都为你而骄傲,活得精彩,死的光荣,这条路,原就该如此,我女当为凤,不甘于泥泞。去吧。”
云天翔笑时,眼睛里有热泪。
从前或有权衡利弊。
此刻只遵循纯粹。
谁又没有个年少轻狂时呢。
女郎亦可怒发冲冠为皇图。
为明主。
云子君睫翼微颤,眼睛发红。
这一刻的父亲,懂她的鸿鹄之志。
“遇明主何其有幸,得父辈理解,亦是子君三生有幸。”
云子君笑着落泪。
这条路,慢慢的,不孤独了。
她永远都不会后悔那日镇龙道场义无反顾的选择走向明主。
那是她人生之中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傻孩子。”云天翔抹去了女儿眼梢的泪痕。
“阿爹,喝酒。”
云子君敬向他,那等气势和突如其来的豪迈,大有要和他结义为兄弟的架势。
云天翔怔了下,而后哑然失笑,把盏痛饮。
“好,喝酒。”
话不多说。
都在酒里。
“嘎吱——”
青云宫的殿门缓开。
夜墨寒打着荆棘伞,陪在楚月身侧,并肩走出了冷清的宫殿。
楚月自檐下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月光。
她闭上眼睛,月和风交织,仿若阿姐的手掌,轻抚她的发梢,带来远方故人的轻语:
“小月。”
霎时间,热泪盈眶。
翻涌的海域之下,躺在棺木的阿姐,可是在思念她?
夜墨寒见状便稍稍地挪开了荆棘伞。
使得月光照落的更多。
楚月不再是只想躲在荆棘伞下如困兽苦痛,画地为牢的自我折磨。
她愿意触摸今晚的月光。
晏红鸢在遥远的遥远,感受到了她撕心裂肺于胸腔深处的痛苦。
因而,哪怕未曾苏醒,可无处不在的月光,都在代她陪伴着小月。
似乎在说。
她的小月,永远都不会是孤身一人。
因为,没人能够遮挡住月的霜华。
如瀑,如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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