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都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就这样伤害母亲,哥,我对你太失望了。”夜子喻说。
“轮得到你失望吗?”
楚月冷嗤:“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在百鬼之森生活过吗?你的幼年被母亲丢弃过吗?你是颠沛流离四海为家过,还是孤身一人白手起家过?又或者是无依无靠面对人世的穷凶恶极过?你没有!你生来天之骄子,你从小享受着锦衣玉食,所以你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说白了是刀没砍在自己的身上就不知道疼,分明道貌岸然自私自利还真把自己当成圣父了?”
楚月目光凶戾地望向了天凰夫人:“世上有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拳打脚踢,会诅咒自己的孩子,会把他丢到百鬼纵横的无人之地去自生自灭?杀人不过头点地,掉了脑袋顶多也就碗大的疤,天凰夫人,你一口一个父母之命,你配当他的母亲吗?你不配!你扼杀了他幼年的所有美好,在他的人生步入正轨之时,你又想扼杀掉他的未来,你不是一个母亲,以前不是,今后也不会是。你当年弃之如草芥的人,在我的眼里,是世上千秋难换的珍宝,是超越我生命的存在,你们不在乎他的喜怒哀嗔,我在乎。”
天凰夫人被指着鼻子训斥得无地自容。
夜子喻也从未被人这般凶过,登时可怜兮兮地望着夜墨寒,希望兄长为他出头。
奈何夜墨寒始终是低头温柔地笑,万分宠溺地望着眉飞色舞的女子,眼角眉梢都是掩盖不住的欢愉之色。
云稷等人在后头看见夜墨寒的模样,一个个都心情复杂风中凌乱了。
云稷用胳膊肘戳了戳剑痴护法,压着嗓子问:“墨寒兄怎么跟是叶姑娘的小娇妻一样?”
剑痴护法夸赞道:“云稷公子好眼力。”
云稷看了看习以为常的白护法之流,险些把下巴惊得掉落到了地上。
白护法如老父亲般叹:“真好,我们殿下有人疼,有人呵护了。”
“夜夫人是个负责的好女人。”剑痴护法说。
血护法道:“不会对我们殿下始乱终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很好。”
云稷:“……”
是他玄乎了。
还是这个世界玄乎了?
怎么感觉墨寒兄是个女子……
叶姑娘才是个大男人了?
云稷望了望楚月的护国神刀和腰间的碎骨战斧、沧溟弓,背脊骤生出了冷汗。
此般女子,恐怕也就只有墨寒兄能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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