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亿分之一,都不可以杜绝嘛。”阿毛随口反驳。
“不是杜绝,问题是,现在难道宁愿相信一亿分之一的机率,都不相信另外一亿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机率?更何况,有科学研究显示,做梦的内容是会受外在环境所影响的。先不要说得那么深,说日常生活啦,我有个亲戚就试过做梦被人淋硫酸,事实上就是谁在隔壁的女儿尿床了。”
说起这个,关天翔倒感觉有共鸣,小时候有一次做梦正在踢球时,灰蒙蒙的天空猝然传来女人的吵闹声,事实上只是现实中的母亲尝试叫醒他早起上课。
托比抚摸着卷缩着的懒腰:“如果大家愿意在个推测的话,那真实体验根本难以成立,因为阿翔你所描述的经历里面,从窗户跳出去这个情节很重要,不可能抹去,如果没了这个经历就不完整,所以我想说的是,这个经历很可能是梦境。”
托比精辟独到的见解,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同伴。
这女孩,就像是一个解谜高手一样。
就像……情感丰富,不拨动左手无名指的梅涛。
“好,非常好,也就是梦境咯,没事咯,完。”阿毛松了一大口气,仿佛从梦魇中得到解脱。
“但是,艾西和阿毛,你们有没有做过噩梦?”托比鼓起了脸蛋。
艾西摇头,阿毛疾速回应:“睡那么……少,还要做噩梦的话,这样未免太残忍了。”
“你好像说现在不够惨啊。”关天翔苦笑着,脸上透露着无可奈何。
“没错,我这几天也没有做噩梦。”托比咬开了芝士肠的胶套,“但是阿翔你呢……”
“我怎么了?”
“你和我说过,自从发生事故之后,你做了三次噩梦。”托比咬了一口芝士肠,“你睡了多少次?”
关天翔呆了一呆,数了一数,其实他才睡了不过三次……第一次被梅涛叫醒,第二次在储物房被火警钟吵醒,第三次,则是最近一次的睡眠。
只是睡了三次,便发了三次的噩梦……
一个人做噩梦的次数可以如此频密吗?
“阿翔,”托比按着关天翔的手臂,“你刚刚说的那个梦不完整啊。”
关天翔抬头凝望着短发女孩,她又道:“因为梦里面,你没有说到艾西,还是说那个梦根本没有艾西?”
一个心思细密、记忆力惊人的女孩,程度绝对不下于推理怪物梅涛。
关天翔忖度着,如果眼前的女孩能够释除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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