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无戏言。”
“我也很喜欢狗。”
寒风刺骨,梅涛终究忍不住张开了眼睛,压低嗓子道:“我、不、喜、欢。”
“梅涛,你的睡姿是养狗人抱着小狗睡觉的常见姿势,为什么我会知道,是因为我也有养狗。”
观察入微得如斯境地。梅涛终于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认真打量眼前的对手,心乱如麻。
梅涛日夜推敲别人的想法、事情的因果、哲学的真谛,往往以撕开真相的面纱而暗自亢奋,却很少会出现自己私隐被揭破的困局。
何况,那只是灌满了哀伤的过去。
“那我也觉得,你得过去不简单。”梅涛盯着艾西露出的部分大腿,“根据些许蛛丝马迹,我已经知道你的绝大部分,你过去发生过什么。”
那不是吹嘘,梅涛很确定,艾西的一部分过去是怎样。
梅涛一直没有开口告诉阿毛及阿翔,然而众人皆醉我独醒,自己一早心中有数。
梅涛的一番话仿如对艾西造成绝顶的冲击,她睁大了眼,仿如被雷轰般愕了数秒,接着激动的连珠炮发:“你究竟算是什么人,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这样算是怎样?”
“我也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你曾经不是一个如此冷漠的人。”
“靠,我现在也不算冷漠。”梅涛悠然的打着坐,事实上随时可以提起武器砍杀艾西,“你爸妈的说粗口。”
“你曾经是一个很有爱的人,为什么你要欺骗自己……”
“不是,废青你不要乱猜。”
“如果因为他离去而变得冷血,那也太遗憾了!”
“够了!”梅涛少有的颤动身躯,使劲拍打着地板,伴随着新一轮的火警钟咆哮。
希望幻灭的感觉,就如沙漠的雨把最后一滴也甘心下完,那太艰难,太残难,同时却是迫于无奈的。
夕阳很美,伴随着的是略带丝毫哀伤的小男孩。
一个人拿着数公斤的背包,理应不是容易负担的重量吧?
对他来说,非矣。
数学全级第一、十八区小学生奥数大赛个人组冠军的他,根本不会介意过多的重量。
他只是在为人生的意义烦恼着。一个小六学生,竟然已经思考起这个问题,可想而知他将成为多么伟大的人物。
究竟自己的价值是建基于什么呢?期中考的分数?日后工作的薪酬?供房子的年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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