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是一阵撕裂,这感觉丝毫不陌生。
眼皮无力撑起,迫使关天翔在漆黑中与恐惧纠缠。
芊琴……芊琴……四方一片死静,八面弥漫着可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数分钟褪去,关天翔使劲睁眼,眼皮却不属于自己似的毫不服从。
听觉、视觉好像全失,当下感到最真实的,竟是脑袋的灼痛……先前头部应该撞到了硬处……不过,身体感受不到严重皮外伤,麻痹的四肢尚有触觉,这些已经是最能自关天翔安慰的喜讯了。
渐渐地,关天翔自觉躺在某个平面上。
双手于平面上乱摸,渐渐确定了那是地板……电车车厢地板。
头脑顿时清醒了七分,关天翔回溯着记忆中的惊悚遭遇,可一时之间无力整合。
一切全然偏离常理,那却是赤裸裸的真实……关天翔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地板坐起来,双手抚摸眼眸──啊痛!原来……关天翔一直也是开着眼。
只因周遭太漆黑,无光环境才制造了“没有张开眼”的假象。
依稀记得暑假与死党于长沙湾参加了一个名为Dialogue In Darkness的黑暗体验,于绝对无光的环境下摸索。
情况跟现在不差多少,差别在于当下的空气满布着诡异。
电车……到底驶到了哪里?窗外怎么会全然无光?关天翔轻抚疼痛的头,扶着身旁理应是座位的硬物,支撑起身子。
才站直,晕眩侵蚀思绪,关天翔狼狈的跌往座位,腰部首当其冲。
“好痛……呼……”作为一名贫血患者,关天翔间歇地会感到脑海空白及晕眩,因此需要定期服食药丸。
关天翔连忙从校裤后袋摸了摸,端出一包药丸,取出一粒往嘴里塞。
即使这样,撕裂的头疼仍旧无法被立即消除。
回过神来后,关天翔呼吸着局促的空气,扫视着黑朦朦的四面八方,思绪逐渐清晰。
关天翔记起跟芊琴坐00:39由炮马蒂开往珠城的尾班车,电车到达珠城总站时电车却一直往前驶……不应存在的路轨……不动如蜡像的诡异乘客……卷缩在椅底,姿态怪异的芊琴……不……那怎可能是芊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喉咙干涩不已,关天翔不禁疑惑自己到底在电车躺了多久。
当下,电车是静止的,车厢内毫无声响,时间的滴漏似乎停顿于一霎。
关天翔不断触摸着周围的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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