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渊是越来越帅了,阿娘都认不出来了。”
“哪里帅了?还不是那个熊样儿?”陈永福在一旁附和道。
方月白了陈永福一眼,冲临渊笑道:“外面冷,跟阿娘进屋。”
母子俩来到炕上坐下,留陈永福一人在门口默默扫雪。
“小渊啊,今年你可回来着了,你飞哥跟丹姐过年也要回来。”
方月的语气中充满的兴奋。
“是吗?他俩去年没回来吗?”
“没有,他俩一个‘忙’就把我跟你阿爹给打发了。”
“这样啊?算下来也有五六年没回来了吧?”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问呢,也不跟我说清楚。过年我一定得好好拷打一下。”
“这么忙,说不定是在外面赚大钱了呢?”
“得了吧,就你飞哥那德行,高中都没上过,怎么赚大钱?”
……
两人天上地下的唠着家常,从夫妻二人日常的琐事到村里发生的八卦,如此等等,但最终都会落到催婚上。
说得临渊一阵汗颜,为了逃避话题,临渊才想来下山的最终目的。
“对了,阿娘,你知道我师父去哪里了吗?”
“你师父没跟你说吗?”
“没有啊!”
“大概是半个月前吧,你师父说要离开沟沟村,为此我们村约着隔壁几个村还为他办了一场欢送会。”
“我以为他去找你,以后你们师徒二人不会再回来了呢。”
“啊?他走之前就没有跟你们交代过什么或者留下一封信什么的?”
临渊想要抓住最后一点希望。
方月想了想后摇头道:“完全没有。”
此话一出,临渊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养育自己十八年的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临渊心里五味杂陈,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会这么做。
“哦,我先回山上去了,阿娘。”
临渊埋着头,走出门去,犹如一具行尸走肉,鹅毛大雪化进颈窝也浑然不觉。
“饭吃了再回去啊!”方月追到门口想要挽留。
……
泪如泉涌,热泪滚出眼眶还来不及滑落就结成白霜。
视线模糊,临渊借着朦胧的雪路,凭肌肉记忆往山里走去。
低落的的情绪看的天光都嫌弃,周围光都随之暗淡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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