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多年未曾回到家乡,老者已经不认得自己出生长大的村子如今在哪了。
在良安镇兜兜转转,附近百里的村子也都找过了,没找着。
回乡带在身上的盘缠,早已花光了,是以,在拱桥那头闻到巨香的肉香味,老者一路闻香味找到饭馆,饿太狠了,直接用手抢。
抢人食物者乃是乞丐小偷所为,这道理如今被张南柠道出来,现在一想,老者觉得羞愧极了。
若不是被妖相害了,要不是落魄了,他一个老头也不会做出有失身份之事。
跟陌生人谈往事,老者是不愿的,他一个当了几十年官的老头子,到头来居然被一个女人给驱逐,毕竟太羞耻了。
张南柠见老者不愿意说,她不勉强,然后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地同谢惊瑜聊起几个小屁孩读书的事情。
“过两天我们先回家一趟,将三个小屁孩带去你说的那家学堂,拜访一下夫子,必须让他们学知识。”
谢惊瑜道,“嗯,带孩子们拜访夫子前,我们可以先拜访夫子,我想当面感谢夫子当年对我照顾有加之恩,如若没有夫子给我开小差,你家夫君我如今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子。”
老者闻言,抬头看向谢惊瑜,显然对他来了兴趣,道,“小后生,依你所言,想必如今的你不是寻常农家子了,莫不是已然有功名在身?”
张南柠答道,“我家小金鱼可是天才,他没上过学堂自学成才,十岁中童生,十三岁中秀才,倘若不是家中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如今已然高中状元。”
这么厉害的少年郎?
单靠自学,就可以靠中童生,还中了秀才?
这少年看着年纪不是很大,能有那能头脑,果真非常人能比。
如今的朝堂,最不缺的就是文官,中得状元入朝为官,想必最终只会沦为妖相的工具。
老者道,“既然小后生有如此能耐,为何不继续科举反而在这小小镇子中经营小饭馆?”
谢惊瑜眸色深谙,沉声道,“曾经,我参加科举考试是为了想让家里日子好过一些,我并非是贪恋权势之人,在发生了意外从而得知本朝竟有如此苛刻的律法后,我当时恨过。”
“恨害我残疾之人为何那般歹毒,恨本朝为何会有待残疾士子那般不公的律法。生而为人,人与人之间理应平等相待,从未有高低贵贱之分,又何必用有色之眼对待他人。”
“正常者如何,身残者又如何,身残者亦是人,难道身残者就应当遭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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