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毕竟这么一搞,这辟邪的生意就真的没法做了。
而松江府大多数的百姓,则是感谢,至少不必担心,自己被这叫魂术给咒杀了。
每个人的利益不同,大家看待一件事的视角就会不同,松江府是天下财富聚集之处,这种弄得全民忐忑的谣谶,就可以浑水摸鱼,从里面大捞特捞,结果被姚光启用自己的性命给破了。
朱翊钧的手指在桌上敲动了几下,才说道:“我们的海带大王、晒盐大王,还是很勇敢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不是说夫子反对鬼神之说,而是远离、不讨论,没说是假的。
姚光启是个读书人不假,可这种谣谶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身在居中的姚光启,有没有一瞬间动摇过,真的有这种叫魂之术,怪力乱神的妖术,夺了他的性命?
姚光启应当怕过,但他还是选择直接了当,用最直接的办法,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直接挑衅邪术,最终才破了这个乱局。
这是一种勇敢,姚光启从不缺少勇敢,他的脸上有道长疤,海寇抢海带的时候砍的伤。
“大明要都是这种循吏,朕岂不是能高枕无忧?”朱翊钧满是笑容的说道。
“陛下睿哲天成,洪福齐天,君为臣纲,亿兆瞻仰,必然以为则而行之,大明自然君圣臣贤,运泰时康。”沈鲤平静的说道。
海瑞讶异的看了沈鲤一眼,沈鲤作为骨鲠正臣,为了礼部的事儿,洒水洗地也就罢了,这还把万士和拍马屁那套学来了?
沈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他其实说的真心话。
姚光启是京师纨绔子弟,曾经也是前门楼子一脚把穷民苦力踹在地上,扔一把银子随意离去的混不吝,在太白楼买花篮,都是十个、一百个的买。
不出现在海捕通文上,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姚光启变成这样,和陛下息息相关,当然和姚光启自己的奋斗有关。
本来姚光启可能会出现在刑部奏疏上,但现在姚光启是海带大王,晒盐大王,还是陛下口中的爱卿、勇士。
人的际遇总是如此奇妙。
朱翊钧拿起了申时行、姚光启的奏疏批复之后,才坐直了身子说道:“别看松江府日新月异,以朕看来,松江府的百姓,生活也不是那么如意。”
“朝廷总是更容易看到聚集的人口、鲸吞的货物、手工作坊林立、千帆竞过、海量的白银从松江府流入大明。”
“但人口在快速增加,道路拥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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