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才以为王次辅面色变了,是参与其中。”朱翊钧宽慰了王崇古一句,也算是替张居正道了个歉。
毕竟王崇古真的当过反贼,所以张居正一看王崇古的脸色不对,就立刻变得愤怒了起来,悔不该当初留他一命了,当初宣府大同长城鼎建大案,张居正真的追杀,王崇古逃脱不了一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先生,杀人解决不了问题。”朱翊钧看着张居正,这已经变得保守的张先生,在这种事上,格外的激进。
王崇古低声说道:“陛下,有的时候杀人解决不了问题,是杀的人不够多。”
朱翊钧愣了下,自己反倒成了保守派了?!
张居正有这个态度,很正常,张居正因为天下困于兼并这六个字回朝,行事行政,就是素疾大户兼并,力摧豪强,抚穷弱之民以固国本。
王崇古也是喊打喊杀,是朱翊钧没想到的,王崇古可是天下势要豪右的代表人物,他这么对同阶级同阵营的势要豪右喊打喊杀,真的合适吗?
朱翊钧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们不能什么事都诉诸于暴力,而是应该下诏训诫规劝,而后利用好常平仓和巡抚等多种工具,来抑制粮价,进行制度设计,一味的喊打…”
“算了,先杀人吧。”
朱翊钧说了个半截,最终放弃了,不是嫌麻烦,他发现得先杀人,因为他们得罪的农户。
按照李贽提出的无代表不纳税,朱翊钧这个亲事农桑的皇帝,就代表的是农户的利益,这个时候,念经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以雷霆手段,进行震慑之后,才能进行详细的制度规划,否则一切制度都是扯淡,没有威罚,就没有普遍遵守。
制度设计的再精妙,执行不下去,有个屁用。这就是朱翊钧这十一年践履之实的经验,也是张居正反复教给皇帝的道理,君上威福之权的应用。
威在福之前。
“陛下,很多事,杀人是可以解决问题的,臣以践履之实而言,面对斧钺加身之时,没有人不害怕的。”王崇古以自己充分的反贼经验,告诉陛下,反贼更怕死。
“这钟鼓楼实在是太高了!”海瑞带着沈鲤爬上了钟鼓楼,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道。
“咱们俩一把老骨头了,就该在下面等着的。”沈鲤扶着腰,他比海瑞年轻,但体力还不如海瑞,这两个骨鲠正臣,都超过了五十岁的年纪,但还是爬了上来。
在沈鲤之后,就是王国光、张学颜等一众廷臣,他们在下面休息了几次,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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