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门前响起,孔府内外共计五百余丁死在了撬骨刀之下,被铡刀剁下了脑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巧不巧,孔尚贤的脑袋被野狗给叼了去,在最后的意识里,孔尚贤是想不明白的,皇帝为何要杀他,他可是孔子后人。
朱翊钧看着台下观刑的人,那些要押送解刳院的案犯之前,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仿佛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一样,他略显失神的说道:“戚帅,先生说,国朝的存在,是公私之别,是矛盾所成。”
“陛下,臣不懂这些。”戚继光对矛盾说有十分深入的研究,矛盾毕竟都是军械,虽然很多道理戚继光都懂,可陛下和张居正讨论哪些,就不是戚继光能够理解的范围了。
朱翊钧还是跟戚继光解释清楚了这句话的意思。
公私之别,就是在大明这个最大的公之下,有各种各样、各个阶层的私,相比较国朝这个公,各个集体就是私,而各个集体之间,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那么在矛盾激化到各个小的集体无法自行调节的时候,为了不至于彼此同归于尽,就需要一种凌驾于各个集体之上的力量,去调节这个矛盾,这就是国朝存在的原因。
矛盾说,是可以解释国朝法统、国朝存在和国朝意义的一套学问。
社会各个集体之间必然存在矛盾,而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需要一种凌驾于各集体的力量去调节,凌驾于其他集体之上的是国朝的权利,而想方设法的调节这些矛盾是国朝的义务。
根据矛盾说,大明朝廷长期没有履行自己的义务,没有调节各阶级之间的矛盾,最终一定会引发改朝换代。
贱儒们总是在讨论应该归罪于谁,江南名士黄悦忠,就想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扣在皇帝的头上,宣传他那套君臣名异实同,而张居正在不断的补全矛盾说的内容。
到底谁在救亡图存,不必多言。
朱翊钧之所以要跟戚继光说这个,其实戚继光也听明白了。
大明历代皇帝,除了孝宗皇帝外,都看孔府不顺眼,但都动不得,但当下皇帝之所以敢下狠手对付曲阜孔府,是皇帝不需要孔府作为皇权的拥趸之一了。
儒家这个招牌,已经不好用了。
而矛盾说这个招牌,就变得格外好用了起来,矛盾说甚至能解释国朝的法统、国朝为何存在和国朝意义,随着时间的流逝,儒家那一套,已经渐渐无法作为政治工具继续调节矛盾了。
孔尚贤不懂,大明皇帝怎么敢对付他们孔府?这个疑问,大抵就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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