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缩在地上,逃避选择的苑,听到母亲的惨叫,抬头看去。
就见母亲被勒住脖子无力挣扎着,双脚在地面蹬出两道长长的土痕,脸色涨红,舌头外伸,眼球暴突,一副吊死鬼模样。
他心里一惊,看向父亲,就见父亲正在大笑,一点心疼和后悔都没有。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苑陶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一边是自己和母亲,一边是父亲,他根本无法选择,他想要逃,但此时此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母亲“嗬嗬嗬“的惨叫声,以及父亲那冷漠的眼神,仿若附骨之疽,追着他,咬着他,撵着他……
这种痛,他一个小孩子,如何承受的来?
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狰狞,越来越扭曲。
同时,他的心里也涌现出了一股怨恨,母亲这副模样,你都没有一丝心疼吗?我们落得如此下场,你就没有一丝后悔?
苑陶是一个早熟的人,虽然不太清晨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但也知道,是父亲先前招惹的人家。
他在怨恨自己的父亲。
这股怨恨越来越深。
最后,他一把抓住插在地上的尖刀,手脚并用窜到苑金贵的面前,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作势欲捅,但邻近时,又迟迟不敢下刀。
众人的目光随着苑陶而动。
王蔼眼珠一动,喊道:“刀都拿在手上了,可别丢份啊!”
“精神点,捅进去!”
“啊啊啊……”
苑陶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怒吼一声,刀尖往前,狠狠掼入苑金贵的胸膛,“噗嗤“一声,透体而出。
“好,好样的!”王蔼拍手叫好。
苑陶则是满头大汗,看着手里的没入父亲身躯的尖刀,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如一条被抽掉了脊柱的软体动物,无力的倒下,面容呆滞的看向天空。
吕慈冷笑一声,松开了勒在苑金贵妻子脖子上的炁绳。
“咳咳咳……”没了束缚,苑金贵的妻子剧烈咳嗽着,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苑金贵。
而被一刀扎穿的苑金贵,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这一刀是致命伤,他的心脏被扎穿了,但没有拔出来,所以没有立刻就死。
“敢杀老子,有种,不愧是我苑金贵的儿子,干的好,干的好!”
苑金贵看着面前的儿子,一边吐血,一边狂笑。
他在笑吕慈如疯狗一般,下手比全性都狠,实在枉为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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